“如今都城这么一日一日查下去,何时才是个头儿啊?”
南禾坐在望仙楼的楼上,依靠在楼边的座椅,看着如今满大街来来回回的官兵,看着都让人生怕。
“没办法,康王的手伸的太长了,虽然我们严防死守,但最后他还是逃出了都城,如今手都伸到皇后娘娘身边了,陛下自然不愿意再出纰漏。”
自从新帝登基之后,由于潜逃的康王这件事,所以望仙楼基本都没什么生意,虽然南禾也不在意这三瓜俩枣,但是每日看着外头兵荒马乱的,几乎没有一日停歇,光是看看都觉得头疼了。
“哟!如今大忙人,还能来我这儿啊?”
这些日子望仙楼的姑娘们,几乎都在自娱自乐,而时忱,因为新帝登基,已经入朝为官多时了,所以这望仙楼,他也已经是很久都没有来光顾了。
“嗯……,怎么不能呢?”
时忱向来脸皮厚,自然对这点儿南禾的冷嘲热讽那是完全不在意的。
“你被陛下拿捏,如今我这望仙楼又因为之前皇后的缘故,后来发生了什么你也清楚的很,如今来,你就不怕被打死啊?”
望仙楼,如今已经成了沈弈的情报机构,这件事外人虽然不知道,但是沈弈的自己人还是知道的清清楚楚。
而且南禾话说的也没错,如今陛下都已经忙的焦头烂额了,他本来也有很多公务要做,结果大白天跑来了这儿,还真的很有可能被打死。
“他舍得打死我吗?我这也是最近实在累的不成了,所以才来找个安静的地方待着,偷偷闲。”
时忱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好似这件事怎么了跟他没有任何关系,倒也不算是得过且过,而是他想开心开心。
“然后你今日忙里偷闲,明日就要被打的满地找牙,我记得我好像没收到什么消息,那位也没说需要我做什么事,所以……”
一说到这儿,时忱的脸,顿时就垮了。
“你能不能不要提公务啊,我现在一想起这些事儿我都头疼,我也很无辜,皇后就是出宫了一次,结果就碰到了一个不长眼的,结果陛下还要让我去审问,审出来的结果一问三不知,陛下还说是我不会审,我当然不会审了,我明明就是个大夫,非要让我去干诏狱的事儿。”
就是因为这个缘故,所以他今天才跑来的,确切的说是谁都不知道他去哪儿了,因为他今天在请辞之后,就已经不知所踪了。
“所以你来我这儿是来发牢骚的?”
南禾倒是对于这一点比较庆幸,庆幸她只是个女的,不然的话可能也要被拎出去做事。
“我这岂止是想发牢骚呀?我辞官了,上的折子里面写着,不想杀生,希望闲云野鹤普度众生,不理红尘俗事。”
“你可闭嘴吧,不就是想歇几天吗?还不理红尘俗事都出来了,你信不信,那位可能就真的能让你不理红尘俗事。”
“……”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他还能把我头剃了,让我去当和尚不成?”
“说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