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常人所不能忍的？”沈瑞不明白。

“当年杀死母妃的，怎么可能只有皇后一个人呢？”

沈瑞眨了眨眼，他不是很明白。

“一个皇后，如果没有家族的支持，她不会那么明目张胆的害死一个妃嫔，还能够全身而退，所以她是罪魁祸首不假，但是，她的帮凶也足够可恶。”

“正如皇后不只做了这一件事，还有你大哥，本来的长子之位，你在皇家，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沈瑞在那天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无疑是震惊的。

“那你知道你大哥和你五哥为什么要忍吗？甚至是忍到了今天才开始发作。”

“五嫂，你告诉我为什么要忍？”

沈瑞眼底有些微微发红，声音也有些许哽咽，他是真的不明白。

“因为如果不能连根拔起的话，就会后患无穷。”

“可是，不是已经知道凶手和帮凶是谁了吗？已经可以一网打尽连根拔起了呀？”

果然还是个孩子，觉得只要有证据在，那一切都不是问题。

“有的时候知道证据只是一方面，最要紧的，要有能够与之匹敌的权利，不然你以为，你五哥为何要权势滔天？为何父皇封了太子，到最后还是要助力你五哥？”

“因为父皇也想为母妃报仇，但是相比起报仇而言，手中的权柄太散，如果贸然动手，无异于以卵击石。”

“那现在，是时候了吗？”

沈瑞从来没有哪个时候，像如今这般，想帮自家五哥的忙。

“是时候了，但是你不能去。”

“为什么？！”沈瑞腾得一下坐起身。

云知意只给沈瑞讲了伺机而动，但是却没有告诉他，为什么他不能去。

“因为父皇病重，你跟沈弈是亲兄弟，他怎么可能让自己的亲弟弟置身于危险之中呢？他已经亲眼见过，自己的母亲，周身都是危险，那个时候他没有能力保护她，但是现在他有这个能力保护你。”

“我不需要保护，我不怕死！”沈瑞接受不了的泪水滑落，他就是想帮忙而已。

“他怕你死，他怕你跟母妃一样，永远离开他。”这就是沈弈，最终决定让他来这儿的原因。

“我知道了，是我还没有那个能力，去帮五哥。”

“不是你还没有那个能力，是他作为兄长，会把你护在身后。”

即便是云知意，如果真的有危险来临，也会不由自主，站在云衍之前面。

“你五哥，太害怕失去了，你来国公府，父皇也是知道的，他最后同意你来了这儿，等到一切尘埃落定，你五哥会带着你去报仇。”

“父皇呢？父皇没几天了。”

说到这个，沈瑞眼中，流出了不争气的泪水，那可是他的父皇啊，宠爱了他十几年的父皇啊。

“父皇在保护你，你是他的幼子，是母妃拼尽性命，生下来的孩子，父皇已经知道要发生什么事了，他选择让你五哥去冒险，是因为他知道他的这个儿子，已经有了可以去一拼的能力，但是你，他们都不约而同的选择了，让你安然无恙，活在他们的羽翼下。”

“我知道你如今一定很不服气，但是在这个时候，你没有可以与之匹敌的能力，你没有办法出去跟废太子，跟你大哥去争，去斗，你出去了，只会成为你五哥的累赘，只要你出去了，他的危险就会多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