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沈弈做的?”
除了她,云知意,想不到还有别人,虽然云知意觉得,他不可能这么做。
对面弘慧方丈点头的动作,云知意很不明白,明明是他处处利用自己,可是他为何要这么做,到了这一世,还处处纠缠自己。
“他强求?强求了什么?强求他与我一同重生?他听信谗言,将整个护国公府抄家下狱,现在方丈您告诉我,是他强求重生?”
云知意满脸都带着不可置信,沈弈究竟为何要那么做?
“女施主,老衲如今所言一句,便是泄露天机,在女施主前世身死之后,就已一切真相大白,一国之君,以寿元为祭,不求今生,但求来世再遇,如今种种,是他成功。”
寿元为祭?!
云知意的心好似被死死捏住,喉咙也在此刻说不出话来,是沈弈,用了他上一世的寿命,求了这一世吗?
“那方丈以为?寿元为祭,可以洗脱他的罪孽吗?我应该原谅他吗?”
云知意正是因为知道,这一切,都不可原谅,才如此纠结。
“你二人本无缘分,从相识开始,就是强求得来,女施主若能寻出两全其美之法,也算慈悲。”
慈悲?可是一些的苦难,是由自己而起的吗?
“方丈,我遇另一奇事,都城之中有一女子,乃当朝礼部尚书嫡女,苏翎,按照上一世的记忆,苏翎该是因病而逝,可是……”
“那人,不是苏翎,如此也算逆天改命,若她能逃出生天,兴许,还有活命之法。”
逃出生天?
“女施主,老衲已经泄露太多天机,还望女施主回乡之路,一路小心。”
从开始到现在,云知意从来都没有说过,自己要回乡,所以,这是他算出来的?
广陵在都城以南,所以,云家南下,还是走水路更快,只不过已经在水上走了三日,总是过分无聊。
“阿兄,你让我一个姑娘家,跟你一起钓鱼,这样真的好吗?”
云知意本来消化弘慧方丈的话,都用了好几天的时间,此番是下定决心去了广陵,最好就不要回来了,可是,她还是忽略了路程。
“有什么不好的?那要不,我钓鱼,你做鱼鲜?”
云寒之也是在船上闲的发慌了,这才想了个钓鱼的法子,另外也是因为,云衍之老坐不住,钓鱼正好让他修身养性,可是,每每坐了不到一刻钟,不是这儿不舒服,就是那儿疼的,早跑了。
“想支使我?才不呢。”
做鱼鲜,是个技术活儿,虽然云知意也会,但是这两日小日子来了,怎么着都不舒服,还不如坐着呢,好在如今天儿暖和了些,她在船头上坐着,云许氏看见,也不会说她。
“我这个妹妹,真是一日比一日懒了。”云寒之虽然如此说,但其实也知道妹妹这几日不太舒服,主要是坐在船头太久,没句话聊总是不好。
“王爷?一个江南官员的贪墨案,随便派遣个官员去就好了,您干什么还得亲自跑一趟?”
彼时,璃王府行船,也正好在南下的路上。
莫肃实在是搞不懂为什么,明明在都城还有那么多事要干,偏偏要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