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记得当时怎么说的，她印象里没吃过什么甜的东西，都给马宝宝和苗宝宝了。

程司赞心疼地摸她头发，她就乖巧地靠过来，手里捧着蛋糕，黑黝黝的眼睛盯着瞧。

“我喂你吃。”

“不，不要~”

“你又不会吃，县里没什么好吃的，回家我……找小姐姐给你做好吃的，好不好？”

“好~”

姜含梦张嘴，咬了一口蛋糕，舌尖对甜食的记忆，让她瞬间爱上了那块奶油水果蛋糕。

“慢点，我来喂你。”

“不嘛，我知道怎么吃了。”

“你不会，奶油弄到手上，洗不掉的。”

她睁着溜圆的眼睛，又垂眼看看他手指上的奶油。

程司赞狡黠一笑，“我有办法洗掉，你手上沾了，洗不掉的。”

哄小孩的语气，姜含梦却很受用，小手握在一起，每吃一口都觉得好美妙。

方伟去洗衣服，看到这一幕迅速离开。

老板也就哄夫人会哄得笑起来，姜含梦那么古灵精怪的一个人，变傻了对什么都不设防。

还好遇到的人都算好人，傻了后都在山上，要是在村里后果不堪设想。

程司赞喂饱老婆，又带她去坐秋千，想跟她离得更近一点。

“过去点嘛。”

姜含梦想把人蹭掉，越蹭他越来劲，

“人家要自己玩，不要你。”

“不要我啊，那我把秋千卸了，在把洋娃娃和八音盒拿回来，把拨浪鼓丢了也不给你。”

“不要啊！”她果然急了，主动窝在他怀里，“可以了吧。”

“乖~晚上想吃什么，给你做。”

“烤肉肉，还要喝甜甜的杯子。”

“那不叫甜甜的杯子，是甜甜的果汁。”

“甜甜的果汁，我还要小宝贝。”

他宠溺地捏她鼻子，“小贪心鬼，还要什么？”

“唔~”姜含梦捧着脸认真想，“要……枕头。”

“都给你。”

枕头是吧，他瘦是瘦了点，胸膛给她枕着睡觉，完全不是问题。

烤肉要做多一点才好吃，肉越多越好。

程司赞在炉子边忙活，方伟精神头好着呢，跟着打下手。

姜含梦想帮忙串肉，弄坏几串后，瞪着无辜的大眼睛，坐在秋千上玩洋娃娃。

程司赞把腌好的肉拿出来，看到方伟胳膊上的鞭痕，

“你去休息。”

“老板，我想帮点忙，再说了，我不累的。”

“跟沈安宁挤一屋子，他那种人，哪里会让你好过。”

“什么叫我是那种人，你给我说清楚！”

沈安宁憋了一下午的气，刚回来没喘口气，程司赞敢在背后说他坏话。

“坏蛋！”

姜含梦连洋娃娃都不要了，跑过来躲在程司赞背后，骂沈安宁是坏人。

沈安宁苦笑，“我是阿宁啊。”

“坏蛋！坏蛋！”

她护犊子地抱着程司赞，瞪着沈安宁，

“你坏，不给你吃晚饭。”

“呜……”

沈安宁每天都操心她，听到这话伤心，捂着脸蹲在地上哭泣。

他不就是关心她嘛，又没做什么坏事，干嘛说他坏蛋，还不给吃饭。

“你们真是，见面就吵，小梦，你不要欺负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