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今满怎么会突然提醒她回老家，你不想想其中的问题。”

程司赞才不愿意想那么多，找到人要紧，不管是不是圈套，他不能放姜含梦一个人在外面。

“我当年也这样，只要有点线索就跑去找，结果找了三、四年，什么都没有找到，还把身体拖垮了。”

程哲不想评价程司赞的执拗，碰上事的时候，自个儿都奋不顾身。

但整件事太怪了，有点环环相扣的意思。

先不说光堂想复制姜寒舟的游戏巅峰，改善持续下跌的股票，改成强捧X。

被程洋找的姜寒舟合作过的人围攻，撕下X的伪装，让游戏圈看了大笑话。

X嚣张看不起无名的人，被联合整了后消失了，光堂的游戏差点赔掉底裤。

要不是莎莎带那些新来的小年轻们上门来赔罪，是不会继续合作的。

姜含梦的那些成就，只有专业人士才知道。

这两个月，网上却不断传成另外一个人，这种心急取代、指鹿为马的做法，很可疑。

陆婉欣来程氏有一段时间了，什么蛛丝马迹都没有，每天还要绽开笑脸应付。

兄弟俱乐部不断重组，让很多人吃了大苦头，经济、安全，每一样摆出来，都是大事。

程哲有个很大胆的提议，需要各方面的配合，如果哪一方透露消息出去，整个事情就不能成功。

“我去协调，绝对没问题。”

“阿赞，这事我们再跟大哥商量一下，如果失败……”

“那我们都去国外定居，国内的市场，可以改成合作，没问题。”

程司赞早就想这么做了，但没精力应对。

现在不同了，他老婆不知道在哪个角落受苦。

他父亲、程氏、他老婆，既然凑在一起，就不要再规避风险，做最安全的估算了。

都已经上赌桌了，那就赌一把大的。

程哲点头，程雪十年前也这样计划过，但信息被泄露出去，出了大意外，差点孤立无援。

这次再遇到突发状况，大不了，重新来过。

市场永远都在，谁占大头，不到最后一刻谁都别想独占鳌头。

半夜三点，程司赞突然惊醒了，这时，旁边的手机在震动。

他揉了下眼睛，接通电话。

“你睡醒了没有？”

“沈安宁？这是国外的号码。”

他以为是国外的客户，或者是艾力克的助理，最近他们都用不同的号码联系。

“我出门，当然换手机联系人了，不像你们，喜欢用固定的号码。”

沈安宁声音有点激动，已经确定方伟的消息是真的了，现在正在赶去的路上。

这是三个国家的边界的一个死角，没有谁来管理，很容易出事。

身边只跟着一个保镖，预料到不对劲，就赶紧撤退。

“你太冲动了，把位置发个我，这就过去跟你接应。”

“先不要，你们到D国的M山脚，那里有个M寨，我听说在海里捞起来过一个人。”

“从哪里知道的？”

“群聊，是一个当地人的群，我看到那条项链。”

“把截图发给我，你们最好找个安全的地方落脚，等我们过去。”

程司赞把昨晚发现的事重复一遍，他们一来雾县，就什么都发现，确实很巧合。

沈安宁沉默三秒钟，“你说得对，我到C城等你们，再联络。”

程司赞靠着沙发，眼睛里多了往日的精明，走出去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