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哲眼睛死盯着钱虎，要不是事情紧急，一定把人盯剥皮了。

萧采觉得背后有眼刀闪过，强装镇定，

“老虎，我想跟你打听个人。”

“打听人啊，别说咱们县里的人，就是大都市的人也找得到。”

钱虎吹牛小半辈子了，吹牛的话手到擒来。

萧采笑着听他讲，知道这个小时候认识的朋友，心眼不是很坏，不然混这么多年，也不至于落魄成这样。

“前面有小公园，我买了奶茶，我们去那边说。”

“好啊！”

钱虎对萧采有心思，不是一天两天了，还买了整个县最贵的奶茶请他，心里美滋滋的。

萧采是不想有人听到说的话，县里的人嘴巴嚼舌根，有的人比三八婆还能瞎掰。

先夸钱虎比以前精神多了，又问他最近的生活，才扯到要找的人。

“哎呦喂！这丫头长得……真水灵，跟天仙似的。”

“是啊，我和她算跨年龄好姐妹吧，我欠了她钱没还，每天做恶梦，后来去拜了，说是还她钱就能睡着了。”

“你真傻，这种鬼话能信啊！”

“信，怎么能不信，你看我的胳膊，就是晚上做恶梦被拧的。”

萧采露出一截白嫩嫩的胳膊，上面青青紫紫的，一看就遭受过创伤。

钱虎看得心里痒痒，都三十多的女人了，皮肤还这么紧致，那张脸嫩得跟小丫头似的。

“老虎，你要帮忙找找啊，不然我都不想活了。”

萧采说得很难过，钱虎的心里立马涌上同情的心思。

“我知道你那两年被电话催病了，其实……我大概知道是哪些人搞鬼，又没钱帮不到你。”

钱虎还真的知道那群所谓的催收，根本就是有人雇来故意搞萧采的。

每天恶毒的电话、短信，不断地砸向个正常人，是人都得疯。

他不是没想过，帮一把，实在帮不上忙啊。

那么多钱，他卖肾卖骨髓都帮不上，心里想英雄救美的想法，遇到难题早就一溜烟散光了。

萧采假装不在意，“你怎么知道？我都不认识他们是哪里的人呢。”

“嗐！你当然不认识了，他们好像买了一个催收公司来办公，从头打到尾，只打你一个人的手机。”

钱虎是去应聘发现的，就在县里，呆了半天就跑了。

这种逼死人的催债方式，比那些侮辱人、P图、到处转发信息给亲朋的催收厉害多了。

欠钱不给人家工作，到处诋毁人，是催收的工作核心，把这点发扬光大，能把人逼死。

可这群人更狠，哪里有催收的人，能查到全县。

连萧采从小学到高中的学校，不管认不认识，都能打了个遍。

人啊，看到别人倒霉，就会自夸自己的生活美滋滋，每天踩一踩。

身败名裂，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钱虎后来想明白了，不是萧采得罪人，就是惹了不该惹的人，才碰到这种虐死人的伪催收方式。

他也不好讲太多，遇到的坏蛋多了，总得自保。

“你还是不要待在县里比较好，要是被谁看到了，想拍视频赚流量，你可要被网上那群没脑子的人骂疯了。”

“啊？”萧采没想到钱虎会这么说，“我知道的，只是今天路过，好久没回来了，试着联系你，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能啊！我立马去给你问，晚上出来吃宵夜不？”

“不了，我还有点事，后天回来，有消息了我再请你吃饭。”

“一定有消息的！”

钱虎又自夸了，连照片的人长相都没记清楚呢，先糊弄到人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