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警官要带人回去审问，这件事涉及面广，说不定还有人命在里面，不能马虎。

程雨泽都要下跪了，挣得脸红脖子粗，

“苏玲儿，是她把姐弟俩的照片，卖给那些人，他们又分给各地的地头蛇。”

“每次见面他们都戴面具，看不清楚样子，但我偷偷有录像。”

“求你们，保住我儿子，我就给你们联络方式和全部的资料。”

声音吼得震天动地，站着的人都愣住了，沈安宁想冲过去揍人，都没反应过来。

有几个员工探头过来，只看到程雨泽和几个董事被押着走。

程司赞要追过去，被沈安宁按住肩膀，

“还不知道真假，不要冲动。”

程哲也围过来，“先进去。”

程雨泽狡猾的程度，没有人比他更了解。

当初为了获得程雪的信任，连准备结婚的女人都狠心抛弃，还制造成被甩的一方博同情。

为了保住儿子，或许会说真话，但有多真，需要考量。

程洋眉头皱得很深，先出来打电话。

程司源刚从车间出来，身上全是灰，被程洋说得满头雾水，

“我才跟这里的人建立好关系，晚上带他们去唱歌培养感情，你叫我回去？不知道现在公司缺我这样的人啊！”

“我发个录音给你，找没人的地方听。”

程洋不好说太多，上次被叫卖的照片，关系到的温远豪、曼鹿都出事。

程司源也参与过，要是出事就一起，兄弟俩有个照应。

很快，程司源打电话来，骂了一句，

“程雨泽那个老匹夫！”

“等下会议结束，我会告诉赞哥，你快点找个理由回来。”

“我不回去！刚来的时候我已经给这边的人红包，他们找到嫂子，就给他们丰厚的奖金。”

“你傻啊！这种也能乱发！”

“我又不说她的身份，她跟沈安宁演的那个角色，我说要找这样的女人当老婆，找到有奖金。”

“你……”

程洋紧张得不行，听了程司源的话，哭也不是急也不是。

董事会结束得快，只要安抚好剩下的董事，简单商讨计划就没事了。

程洋一直等着，等只剩下程司赞了，才和盘托出。

“嘭！”

程司赞把面前的烟灰缸扫到地上，摔成好几瓣，

“你还知道什么！”

“没有了，要不是今天他提起来，根本不会联想在一起。”

“叫源源回来。”

“赞哥，后面我又去看了网址，找了朋友查，服务器居然在一个荒岛上。”

“哪个朋友。”

“是……做这行的。”

程洋突然浑身冰冷，蒋糖那时候跟他磨，有精通电脑很快就查到，那天突然找他，岂不是……

还好程司赞没有继续问，只是要了照片和网址，还有聊天记录、相关的录音。

从总裁办公室走出来，程洋觉得有点晕。

他拿手机出来，想拨号怎么都拨不出去。

【我在老地方等你。】

蒋糖发来的信息，他盯着看了三分钟，才回神。

跟程哲说不舒服，提前下班，开车去那家老式的咖啡屋。

他放在方向盘的手都在颤抖，姜含梦的阁楼咖啡屋，离那家老式咖啡屋，只有两条街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