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能在这种时候、这么过分呢!”
“知不知道,我晚上见不到你,怎么睡觉啊。”
程司赞好听的声音,从话筒传来,“明早就回,今天别出门。”
“你……我知道了,一定是不想让我出去,才故意抓飞良来。”
“不。”
“那你要去哪里出差,跟谁?”
“邻市,方伟。”
“去邻市做什么啊,开车也就四个小时,我也要去嘛。”
“明早上回来,再带你们去医院检查。”
“不要!不要!我好难受,需要你~”
姜含梦故意捏嗓门说话,这点小伎俩,知道程司赞不会上当,但她就是不想跟他分开。
“乖~在家跟奶奶和婶婶玩。”
玩?
奶奶要准备出国的事物,早上就在忙。
萧采病着,多说几句就会咳嗽,二叔今早上就出去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她想跟她们说话,都有点费力,更别说玩了。
无精打采地挂断电话,姜含梦靠着扶梯生闷气。
昨晚上一定是故意的,她每次就知道傻乎乎地上当,下回要报复回来。
“含梦?”
程哲风尘仆仆地上楼,叫了姜含梦几声,这孩子一句话都不说,
“跟阿赞闹别扭了?”
“嗯,他出差也不提前跟我说。”
“啊~明天他就回来了,不要担心。”
“可是……”
“好了,不要多想。”
“二叔。”姜含梦见他要走,连忙拦住,“飞良在给婶婶做检查,你暂时别进去。”
“好,我去书房找东西,一会儿就走,她先麻烦你们照顾。”
“诶~”
姜含梦看着步履匆匆的男人,那背影真挺直,完全不像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
也有可能,她见过的中年男人太少。
这么说来……等到四十四、五岁,说不定她老公也是这副样子呢。
越想越兴奋,把刚才的烦恼都甩出去,去找姜寒舟要手机,给老公发微信叫他早点回来。
“嘘!”
姜寒舟守在门口,见到姜含梦笑嘻嘻地过来,拉着人到一边,压低声音,
“里面很危险。”
“出什么事了?”
“我听良哥的意思,大概婶婶腹部积水,还有什么碎骨挤压……需要立即手术。”
“什,什么……”
姜含梦吓得脸色苍白,一个女人哪里能受这么重的伤呢。
完全没有发微信的心思了,冲去房间里,让徐飞良把病情重新说一遍。
腹部积水时间太久了,体内的肿瘤很大,需要进一步检查怎么才能切除。
要是癌细胞扩散,后半生只能吃药了。
“可,碎,碎骨挤压,是,是什么?”
“你一紧张就犯这个毛病,以前做过骨科手术,但医术太烂或许说故意的,敲坏了脊椎,造成的。”
徐飞良面露难色,这么乖巧的女人,到底得罪谁了,被这样对待。
这些年过得一定很惨,下肢麻木,别说干活了,站起来有时候都难。
月事不调都是小事,关键是经常大小便失禁,这才是最难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