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寒舟吃了一只兔子，又喝了两碗老鸭汤，再加上一只大澳虾，肚子有点胀了。

“嗯~牛舌好香啊，还有奶油蘑菇汤呢，你每天都要喝一碗，今天不喝了？”

“我……”

“哈哈！叫你贪吃，先吃一块山楂糕，消消食，等会儿还想吃再吃点。”

姜含梦笑得不行，把两块山楂夹心的马蹄糕推过去，还叫林管家拿了一盒酸奶过来。

姜寒舟被笑话，硬是多吃了几口，实在受不住了，去院子里散步消食。

“奶奶，我扶您回去休息。”

姜含梦叮嘱绵绵跟着，不要让姜寒舟乱跑，这才扶着程雪，

“您今天胃口真好，吃了半碗饭呢。”

“看你们逗乐，我就高兴，外面太冷了，叫小舟舟去后院的娱乐区玩吧。”

“他皮糙肉厚的，又小，就该在外面多锻炼下。”

“哎~赞儿这个年纪，也喜欢往外面跑。”

“他小时候真的调皮啊？”

“可不是呢。”

程雪一想到不听话的孙子，十几岁时稚嫩的脸庞，笑得更开心。

年轻人，就该朝气蓬勃点，偶尔调皮下，还能增加家庭趣味呢。

姜含梦观察程雪的反应，大病未愈的人，今天又这么高兴，还是不问了。

她对程司赞闭口不谈的雪天伤眼的事，心里总有个疙瘩，担忧得不行。

昨晚上情正浓，她咬着他的耳朵问，亏他忍得住，什么都不说，还转移话题。

她是真的心疼他。

夫妻俩，有什么不能说的。

男人更需要关心，老婆疼老公，天经地义。

给程雪盖上被子，姜含梦就去找程哲。

二叔抗压能力挺强的，问他准没错。

“嘀……”她拿手机出来接，“爸。”

“诶，我听老李说，寒舟画了一副画，网上好多人喜欢呢。”

“你知道了？我都告诉他们不要写真名，他还小，怕妈又叫他给姜月月乱拉合作关系。”

“不怕，就我知道，我不会告诉她的。”

姜爸比以前明事理多了，姜含梦捏紧手机的手指，总算放松下来。

打电话来，没什么大事。

姜爸本来想明天给儿女打电话，叫他们回家吃团圆饭。

听老朋友说儿子的画火了，才提前打来。

他告诉姜含梦，姜妈和苏萱萱，明天中午回来。

姜妈还说要让苏萱萱回姜家住一段时日，想住在姜含梦的房间里。

姜含梦正在下楼，听到这话停住脚步，抱着楼梯扶手，

“爸，妈和萱妈，感情很好吗？”

“我也不知道，听她讲过，好像是苏萱萱年轻时在她家里帮佣，两人认识快三十年了。”

“这么久？”她想起一件事，“爸，妈对姜月月很好呢，萱妈也是。”

“月宝啊，她小时候很可怜的，大冬天在乡下连双鞋子也没有，光着长冻疮的脚到处跑。”

话匣子打开了，姜爸就把当年抚养姜月月的理由说了：

刚开始，是因为苏萱萱和姜妈开车走错路，经过一家村庄，见到趴在路边吃灰的姜月月。

那年，姜月月还没有名字，村里人都叫小讨饭鬼。

苏萱萱没有儿女，觉得可怜，起了想抚养的念头。

但是程家，是不会同意她收养孩子的，姜妈跟苏萱萱关系好，暗中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