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雪挥挥手，让李医生和两个护工过来。

“奶奶要回去睡美容觉了，你们年纪轻轻的，不出门约会，还想来打搅我护肤。”

“奶奶~”

“快走、快走，别让小两口缠着我，好讨厌啊~”

程雪那副故作嫌弃的表情，逗得姜含梦哈哈大笑。

她站在原地，看程雪深一脚、浅一脚的走，身边的人都准备着，只要人不舒服就背回去。

确定没有问题，才回头去找程司赞。

程雨泽笑里藏刀，和和气气地的脸，让人挑不出毛病。

千万不能被这张脸哄骗，心里的算计，可比蛇蝎毒得多了。

“你们还要去办事吧，改天来我这里喝茶，啊。”

姜含梦带着微笑，等程雨泽转身了，才去拉程司赞的胳膊。

“冷吗。”

没头没脑的声音，她转头看他，

“我穿得厚，倒是你，体质纤纤，可不要勉强跟着出门啊。”

“哦……”程司赞拉紧她的手，放在口袋里，“晚上让你看看。”

“今晚，还是挪到初一吧。”

她想咬舌头，就这样同意程司赞过年的提议。

真是自己个自己挖坑。

一定是他故意的！

对！没错。

平时，他说什么，她不同意，他就会拐弯抹角地要她点头。

姜含梦偷偷抬眼皮，光是看那张被光线勾勒得精美绝伦致的侧脸，就让她心神**漾。

啊——

这样子，叫她怎么把责怪的话说出口呀！

直到上车，被揽在怀里，姜含梦还是一句话都讲不出来。

偏巧雪天路滑，车开得比平时慢多了，她认命地躺在程司赞怀里。

“约在哪里见啊？”

姜含梦的手指，把玩着一撮发丝，天生棕色亚麻的发色，连染发剂都省了。

“我们第一次吃饭的地方。”

“啊？”姜含梦微微张着嘴，“哪里？”

“你，不记得了？”

程司赞总算垂头看她，眼里带着遮不住的失落，还有一丝丝怨恨。

姜含梦反思，到底哪里惹到这位爷了。

他们吃饭的地方多了去了，第一次是在哪里呢？

“我真不记得了。”她双手捂着脸，左手食指和中指缝还有一撮头发，“你告诉我呗。”

他吃软不吃硬，这种时候不要想哄人，撒娇、装傻就对了。

姜含梦捂着脸不放开，久久得不到回应，刚想从指缝里偷看程司赞的表情，就听到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气声。

“你自己想！”

他有点生气，执拗的不解释。

一想起那天姜含梦和程哲说说笑笑，唯独对他避而远之，就气不打一处来。

姜含梦连忙丢开手，余光看了看老钟，见他认真开车，才快速起身，一口亲在程司赞的唇上。亲昵地贴着他，在旁边坐好。

腰上的手加重力道，放着的地方酥酥麻麻的，害她差点叫出声。

“在下车前想不到，你……”

“我年前门都不出，谁也不见，连电话都只接你的，好吧？”

她讨好地拉程司赞的袖口，还扯呀、拽呀，眼睛一眨不眨地看他。

“年后？”

过分了啊！

她敢怒不敢言，又被程司赞捏住小辫子。

忍了！

“唔……年后嘛，肯定都是老公说了算啊。”

她牺牲够大了，违心地点头同意。

唉！人家偶尔也想带姜寒舟出门吃美食、逛街、勾搭小弟弟之类的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