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京尘扶着吴坤坤出去，中途还跟几个员工碰酒杯，边上的女员工脸都红了。

姜岩森跟小孩一样，跟在秦天霖背后，拿着话筒跟全场的互动，获得女人们青睐的眼神。

她看来看去，根本见不到程司赞和姜含梦，听姜爸说的话，才知道已经走了。

气死了！

穿这身漂亮的几百万礼服，还是租来的，一个夸奖的人都没有。

姜月月气得坐在位置上喝闷酒，团队的人没得到她的允许，不敢过来坐着吃饭，抱着肚子羡慕吃得正香的人。

员工们得了红包，又在年会上玩得开，都很高兴。

全场，除了姜月月外，人人心情都好，脸上乐呵呵的。

程家议事厅，暖黄色的灯光，把屋里照得透亮。

程哲单膝蹲着，和半躺在一人宽、带轮子的沙发的老人说话。

“妈，陆伯想跟你见一面。”

“不见。”程雪拢了下身上的衣服，“一个老头子，连自家孙女都管不好，哪里来的脸见我。”

“我也觉得很意外，陆伯今日居然为了孙女，跟我们道歉。”

“呵呵。”程雪冷笑，“他是为了陆家投的那块地吧，现在房产业已经是夕阳行业了，他是想留条后路。”

她很烦陆鸣，从小就觉得是个坏人。

果然，陆鸣在乡下锻炼的时候，忍不住跟个农妇混在一起，生了孩子。

要是有担当，接回来做小的，又不接，还娶了别人，那孩子就成了私生子。

程雪撑着手坐着，“他是不是想打梦梦的主意？”

“我已经跟陆伯解释过了，含梦就是个小女生，哪里像他说的那么贼精。”

“嗯~”程雪觉得浑身轻松，“梦梦，就是个不经世事的小姑娘，让他不要找不到人，把安宁和梦梦的往事拿出来做文章。”

“我这就去打电话。”

程哲勾着嘴角笑，和程雪有同款笑容。

母子俩比姜含梦还精，早就知道姜含梦的能力。

不管外人怎么猜测，他们认定自家的程太太，是个少不更事的女人就好，谁都别想揭开程太太的秘密。

“还有，他们要查小天的事，拦着。”

“妈，我觉得以前……”

“现在还不到翻旧账的时候，先把那群不速之客赶走，给他们点教训，能撬出来点东西自然好，撬不出来就装傻。”

程雪捏紧拳头，病怏怏的身体，也能弄得青筋暴起。

“妈。”程哲握住苍老的手，“你放心，我会办好的。”

“不要意气用事。”

程雪觉得很累，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招手让护工进来，推回房间。

她一想到程天死的那天，全身细胞都在爆裂。

那个傲气不可一世的儿子，留了三个孩子，在妻子死后第三年也死了，还带来一个出身低的小三。

她单手捂着头，多年没有湿润的眼眶，控制不住地冒眼泪。

最终，还是忍了下来。

程哲从议事厅出来，刚下楼，正好与回来的姜含梦和程司赞打个照面。

“你们没出去玩？”

太意外了吧，侄媳妇盛装打扮啊，侄子不带出去过夜生活，太说不过去了吧。

“二叔，你也不正经起来了。”

“没有啊，年轻人都喜欢在外面玩，就你们待在家里，多不好啊。”

“……”

姜含梦脸发烫，不跟程哲斗嘴，即使斗了也斗不赢，闷头拉着程司赞的手上楼。

程哲留了一句话，“阿赞，等会儿来书房，有点事。”

“好。”

姜含梦回头看了下，又瞧瞧身边的人，“我也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