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上次的伤没有好?”
她急了,苏玲儿弄的那些药,简直是拿来害人的。
程司赞不给她看,她偏要看。
姜含梦摸了半天,才从西装的内口袋里,翻出来一个小册子。
上面密密麻麻地记录,程司赞吃药的时间、药量、复诊等等,连每天吃什么,都写得清清楚楚。
“去年、前年,连五年前的都有……”
她觉得这本磨得光滑的牛皮小册子,好重,比万金还重,手腕都疼了。
那股针扎的疼痛,沿着她的血脉,一点点往心口撞去。
他这些年,连喝水都需要算着分量。
而她,却一点都不知道。
“这些,都是以前的。”
程司赞从后面环住她,去拿册子,发现根本拽不动。
“给我吧。”
“不!你也说是以前的,这玩意儿归我了。”
“好。”
姜含梦把牛皮册子放在兜里,抬头和他对视,威胁了一句:
“还有哪些?你全都交出来,要是你故意瞒着,让我发现了,我就搬出去。”
“有,明天你去公司,我拿给你。”
“我自然要去。”
姜含梦转了个身,贴着程司赞起伏的胸口,闻着熟悉的木质香。
她把姜岩森请吃饭的事说了,语里暗示他不跟着去,就等着她冷落他吧。
程司赞唇角上扬,低头亲了下她右脸,顺着她的话点头。
一晚上,姜含梦都在翻那本册子,那些数字越看越揪心,睡觉都不顾了。
程司赞守在旁边,她怕他熬夜,才勉强去睡觉。
只是躺在**的时候,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
“还不睡。”程司赞睁开眼,靠过来贴着她的耳朵,“要我唱歌给你听吗?”
“诶?要啊,你唱什么我都爱听。”
姜含梦翻个身,眼睛睁得大大的,就怕程司赞反悔。
他声音那么好听,唱的歌一定也很棒。
这时,屋里想起低低的歌声,是很简单的谱子,姜含梦听开头,就知道副歌怎么唱。
但是她就是依赖这副嗓音,痴恋地看程司赞,沉浸在只属于她的歌曲里。
窗外,下了一夜的雪,连镶嵌在天花板里的精密琉璃顶,都附上白茫茫的雪。
“唔……”
她睡得好安稳,醒来的时候,程司赞还在洗漱。
“我也要!”
姜含梦跳下床,跟程司赞用同一个洗漱镜子,连每天机械的刷牙手势,都觉得含糖量飙升。
她今天没有编头发,而是把长发散着,选了个米白色的毛呢帽子,一早就缠着人。
“早上太冷了。”
“不嘛~我就要去。”
“我抱你出去。”
“嗯~我钻在你怀里,你拿大衣替我挡风,你也会很暖和的。”
“来。”
程司赞二话不说,立马扯开大衣,搂着人在怀里,两人同步朝外面快走。
程家的人看到的画面就是:
男人弯着腰,把女人半搂着在怀里,女人娇笑着,仰赖着男人。
那副融洽的画面,一早就把院子里的雪,都暖化了。
“哎!我今早上就不该起得太早。”
“二叔!”姜寒舟吊着棒棒糖,“你发型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