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含梦没有曼鹿那么豁达，水汪汪的眼睛里闪着浓浓的依依不舍，

“师母~”

“我走了，小霍霍，要照顾好阿宁宝宝，瞧他喝的，小脸红扑扑的，我又想捏了。”

“臭小子平时酒量很好的，今天一定高兴坏了，才会喝成这样，我一定送他到家，等他明早上醒了才离开。”

“行了，都各回各家，你们两个挡着阿宁，免得他被拍。”

曼鹿走之前，还担心这群孩子出洋相，挨个交代好，才离开。

姜含梦站在车前，看到霍俊成他们开车走了，才上车。

一身的烤串味，她还偷吃了几串烤羊肉，口齿全是孜然味。

“你过去啦。”

她牙齿和舌头都还残留着羊油呢，程司赞就想偷亲她。

“老婆~”

“老公~说什么都不行，回去洗澡好睡觉。”

姜含梦推开人，有点困了，去拉安全带，嘴上就被偷香了。

“你真是不达目的不罢休啊。”

“要主动、厚脸皮，才有糖吃。”

“ua~”姜含梦亲了下他的侧脸，“可以了吧。”

程司赞得寸进尺，指着姣好的唇，“这里。”

“ua~”

姜含梦轻轻地贴过去，快速离开，垂着头刷手机转移注意力。

“走了。”

程司赞轻笑，踩油门驾车离开，很快，流畅的车身，消失在夜色里。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气氛却一点也尴尬，反而有一种，老夫老妻相处的惬意。

姜含梦靠着椅背，看着两边的树子，不断后退。

三年前，她追求的，不就是这种悠然自得的生活嘛。

现在如愿以偿，心里那个坑，正在慢慢缩小。

一进屋，她就迫切地脱衣服，冲进浴室。

程司赞和程哲在一楼的大厅讲话，推门进来的时候，偌大的房间，开了暖灯，光是站在门口，能感受到一股化不开的暖意。

“梦梦？老婆？”

“我在洗澡呢，这就出来。”

“你这么着急，怕我吃了你。”

程司赞慢条斯理地脱下厚厚的黑色呢子大衣，姜含梦不回复他。

他已经想象浴室里，嫣红里带着傲娇的小脸。

姜含梦撅着嘴，擦干身上的水珠，穿鞋出来，看着雾蒙蒙的镜子里，模糊不清的身影。

她想到个好玩的事，把包着头发的帕子松开擦了擦头发，再拉开浴衣，露出一大截香肩。

湿漉漉的长发，垂在两边，精致的锁骨，若隐若现，带着雾里看花的神秘感。

姜含梦把湿发往前捋，露着半截身子，滴了眼药水的眼睛红红的，娇娇地喊了一声，

“赞赞……”

“你叫我什么！”

程司赞听到这个称呼，跟踩到尾巴的猫一样炸毛，回头看光着脚站着、湿头发盖住三分之二脸的女人。

“你大晚上，是想吓唬我，还是想蛊惑我。”

他看得唇干口燥，喉结动了下，手里正在回复的信息都不管了，失了魂一样朝她走过去。

姜含梦完全没感觉到危险靠近，嘟嘟嘴抱怨，“你不是怕黑吗？我还特意弄乱头发呢，一点也不配合。”

“脚不穿鞋就出来，我看看冻到没有。”

程司赞捏着微凉的足尖，有点生气，宽大的手掌裹住她的脚心，不带一点颜色感情的揉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