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里安静下来。

程哲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往后退了几步，小两口的事情，尽量不要参合。

姜含梦想了想，用上次闹离婚，在院子里抢程司赞手里宣传册的事来当借口了。

她靠着程司赞的手臂，“我结婚都没有去度蜜月，提一提怎么了。”

“是，过完年就去。”

“真的！”

她听得心花怒放，眼睛亮晶晶的，度蜜月啊，跟程司赞度蜜月，就她和他两个人……

程哲看着打开的电梯门，出声提醒，

“咳咳~你们俩，请不要再刺激我这个老人家了。”

“……”

站在前面的两人，这才一起走出去。

姜含梦垂着头，这种时候，低眉顺眼比什么话都强。

“师姐！快来这里。”

安佑站在拐角处招手，叫姜含梦来评评理，这种雕塑品，该不该当场毁掉。

“你们。”姜含梦松开手，挤在玻璃柜前，“这个玩意儿，也值得你们讨论半天。”

“我就说嘛，我这就把占地方的不锈钢砸了。”

“砸？你没事砸它干嘛？”

“他们俩说的，作者是师母的迷弟，用她的名义做的雕塑。”

“停！”姜含梦看了眼贴着的价格，拦住人，“全网揭露他是个虚才就好了，价值上亿的东西，你砸了白糟蹋钱。”

“哼哼！我三年的零花钱，就够赔了。”

“那也别乱砸，钱留着多好。”

姜含梦叫围着的人都走，大下午围着一个垃圾作品，已经很辣眼睛了，还要自掏腰包赔钱。

别吃饱了撑的，闲着没事就进屋听曼鹿说话。

“呃……”姜含梦腰间多了一只手，“你们先走。”

嗯哼！她是有男人的人了，不能总跟未婚的大龄小朋友们混在一起。

房间黑漆漆的，走进去，耳边都是细细的风声。

才坐好，姜含梦就发现台上蹲着的女人。

她问挨得最近的黎渊，“她是谁啊？”

“苏玲儿。”

“她出来了？”

“她根本就没有被关起来，只是接受审问。”

“那带来她做什么呢？”

“等会儿就知道了。”

姜含梦转头看程哲，人已经不见了，她要站起来看，被程司赞拉着。

“二叔去哪里了？”

“台上。”

姜含梦抬头看，程哲和曼鹿站在一起，两人交头接耳，看着关系就不一般。

要不是知道程哲和曼鹿，是两条不相交的线，她都要怀疑，台上的男女有一腿了。

“啊！！！”

苏玲儿突然吼了一声，还在放空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曼鹿，要不是手脚无力，一定要冲上去咬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