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含梦惊喜的发现，程雪的身体恢复速度，比预计的好。

也就是说，今年过年以前，程雪能下地走动了，一家人快快乐乐地吃团圆饭。

程雪看着手里的诊断书，眼睛亮了一下，眉头都舒展开来，

“还是你照顾得好，才能这么快出院。”

“才不是我呢~全是奶奶的努力~”

“程女士。”

程司赞站了一分钟，两个女人还在埋头聊天，出声打断她们。

程雪脸色一变，要不是右手还输液着，真想拿手边的东西，把男人从头到脚，狠狠地教训一顿。

“臭小子！叫谁程女士呢。”

“奶奶，他听说您要出院，高兴得跟什么似的。”

“你少帮他讲话，臭小子什么样子，我最清楚。”

“嗯……”

姜含梦决定不当和事老，祖孙俩吵架，她在边上看热闹。

程雪专挑程司赞小时候的糗事来讲，这些事早就记在脑子里了，提起来觉得像是昨天发生的一样。

时间过得真快，孙子都有孙媳妇了，很快就会有重孙出生……

“奶奶，我们走了，您好好休息，每天我都来看你。”

姜含梦握着程雪的手，叮咛了几句，才和程司赞离开。

不就是出个院嘛，至于催成这样。

上了车，她还调侃一句：

“奶奶还没有好呢，你作为乖孙子，应该侍奉左右才对。”

“难受。”

“啊？是不是伤口又痛了？叫你不要乱跑的，你就是不听话。”

姜含梦苏熟练地扯开衣服，连手臂都看了，一点事儿都没有，才发觉上当了。

她移动位置，扭着脸看车窗外的风景，不理车里的男人。

下回再相信他，她就是笨蛋。

“真的难受。”

程司赞跟过来，歪头靠在她的肩膀上，一脸娇弱样。

“你少来了。”

再装，也装不成男版林妹妹。

她脖子痒痒的，眼角往下动了动，就是这颗脑袋上的短发戳的。

程司赞的头发烫过，住院后不经常整理，发丝微卷。

头顶的发丝蓬松，发旋被乱中有序的发丝遮住。

要是从侧面看，这种不经过发胶处理的短发，真的很像个大学生。

当然了，要自动忽视他那双看透你的眼睛。

姜含梦的手，附上他的后脑勺，发丝的柔滑，跟摸一块上好的丝绸一样。

不知不觉，她的手指头，已经缠绕住一小圈发丝。

程司赞轻轻喊了一声，“痛。”

“好娇气~这点疼痛都受不住。”

姜含梦觉得，不是嫁了个总裁，而是养了个小媳妇。

只是这个小媳妇，一变脸，她完全控制不住。

她松开手，改成五指插在发丝里，整个手掌贴着头皮的感觉，也太爽了吧。

难怪每次程司赞接吻，都喜欢伸手在她的发丝里，有一种掌控主权的感觉。

“你以后不要抹发胶了。”

她想每天都摸一摸，这可比摸丝绸的触感还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