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真有苏玲儿这么狠心、无情的女人?
为了报复个男人,做了那么多蠢事,还拖泥带水,把多年前的事情,翻了出来。
姜含梦摩挲着文件,心里充满无奈,
“苏玲儿,跟我没有仇,就算二叔拿我的照片当挡箭牌,她知道我和阿赞结婚了,总该放弃报复我吧。”
她不明白,苏玲儿发狠地针对她,完全说不通啊。
曼鹿靠着墙,眼睛转了转,“人没有理智之后,抓到哪根草,就会往死里薅。”
“你运气不好,被她抓住,自认倒霉吧。”
“……”
姜含梦更无语,既没有得罪人,也没有做错事,却被只有一次交集的人报复。
她,今年太倒霉,都要过年了,还能遇到这种无厘头的事儿。
曼鹿已经走了,她在楼梯口转了几圈,才慢悠悠地踱回病房。
要调查程天过去的事,还是得程司赞点头,万一他不同意,她会想办法拦下来。
程司赞伸手,摸着怀里,明明很困了,还睁大圆溜溜的眼睛。
这双眼睛不算杏眼,眉眼较长,幽深的瞳孔,认真盯着人看,会让人不敢跟她直视。
“怎么还不睡?”
“我。”姜含梦翻了个身,更贴近程司赞的心房,听他的心跳声,“有事情跟你说。”
“嗯。”
“是很大的事。”
“好。”男人手臂用力,把她搂进臂弯里,“可以说了。”
姜含梦的睫毛,微微颤抖,在脸上投影出一片阴影。
“呼……”
程司赞看得心里一紧,左脸贴她的右脸,再慢慢覆在她贝齿轻咬的唇上。
“讨厌。”
姜含梦埋脸在暖暖的怀里,撒娇地蹭着他有力的胸肌。
薄薄的衣服下,是线条流畅的肌肉,摸上去很有力量,却一点也不夸张。
“你脸红了。”
程司赞摸着毛茸茸的小脑袋,拉住她纤细白嫩的手指头,往下移动。
姜含梦微闭着眼,摸到医用胶带,瞬间就把脑子里,那点带颜色的氤氲,全都赶出去。
她蹙着眉、拍开他的手,撑着身体起来,腰上多了结实、有力的胳膊。
“啪!”
“快放开。”
“抱自己老婆都不行。”
程司赞单边挑眉,嘴角那抹坏笑,抓得姜含梦的心,跟挠痒痒,又挠不到痒的那块皮肤。
她纠结不已,冲动大过理智,狠狠地啃咬那片让她爱不释手的唇。
“嗯……”
两人纠缠在一起,唇齿发出轻声,胸前的衣服被揉成麻布。
“等,等等……”
姜含梦先分开,后面的话还没有讲出来,又一次被那片温润炽烈的唇夺走。
仅仅只是接吻,就让姜含梦心里那块冻着的冰,慢慢融,那些雪水流连在清澈的河里,被温暖的阳光包裹住,褪去寒冷。
“啊!”
姜含梦摸到粗糙的胶带,用力地推开人,大口地呼吸新鲜空气。
她又被程司赞迷糊涂了,他还病着呢,哪里能跟她鱼水交融。
“不行!”
姜含梦红扑扑的小脸,坚决地摇头,双手撑着靠近的男人。
“我……以后那么长的时间,还,还担心……”
剩下的话,她讲不出来了,双手捂着脸。
和他滚床单这种话,要她怎么说出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