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副样子，能干嘛？”

“人不可貌相，程哲，我能说吗？”

曼鹿把问题抛给程哲，整件事情，跟程天有关系。

不管是十三年前，还是十三年后，程天的影响力，都还在。

有些脑补过度的人，到处发程天假死的贴子，吸引了一堆吃瓜群众，跟着发表阴谋论。

那些低智商的发言，完全不像正常人会说的话。

一个个脑细胞都抽了，把道听途说当成真理，连策划书都写不出来的人，东拼西凑，内容都不通，还有一堆粉丝追捧。

人都死透了，还有人幻想着，程天只是去平行时空溜达。

这回梦庄的房子被烧，当天晚上就有人匿名信誓旦旦，说程天只是从平行时空回来了，要烧掉一间富人区的房子，来迎接他降临。

这种脑抽的言论，热度都能破万，还有一堆人跟贴，发表不负责任的言论。

光是处理这些无语的对话，就够烦的了。

要是再听到关于亲哥的某些真实事件，混合多种谣言的事情，怕是连一向稳重的程哲，都会很反感。

曼鹿等程哲回答，这件事情关系到程家，换做以前，眼睛眨不都不眨，就放出来了。

现在嘛，还是问问比较好。

程哲沉默，几分钟后，才点头同意。

程天突发急病去世，是程家缄口不言的话题。

如果能发现当年的倪端，只要不故意扯话题、乱联想，他是会同意的。

“这是新发现的，程先生最后出现在监控里的一幕，是他去悼念亡妻。”

“然而，路口出现的车，时间和网上流传的照片，是有人故意混淆视听的。”

“等同于，程先生最后出现的地方，其实不是西郊陵园的十字路口，而是其他地方。”

“碰！”

程哲站了起来，差点把椅子撞倒，离得近的吴坤坤和徐飞良，吓了一跳。

他接过曼鹿手里的激光笔，把刚才有标注有问题的地方，重新翻了一遍。

心里涌上来，无力挣扎的感觉。

如果他哥哥不是在陵园因为思念亡妻，而引发急病，那是在哪里出事的？又是因为什么？

“你不要太激动了，这只是初步的推测，我也希望不是这样。”

曼鹿给霍俊成和温远豪使眼色，两个男人一左一右，扶程哲坐好。

“而且，这里面的疑问还很多，如果能看程先生当年的尸检报告，我猜，能发现一点端倪。”

她心里有强烈的感觉，和梦庄纵火的人，是同一个人指挥的。

十三年前，监控摄像已经遍布全国了，西郊陵园还有程氏拨款修建的信号塔，不应该没有视频。

程司赞是程天的儿子，假设当年真是蓄意谋杀，主谋通过兄弟俱乐部，无意中和苏玲儿搭上线。

他们只要深入调查，就知道姜含梦和程司赞，是夫妻关系。

一层层推算下去，越想越觉得问题重重。

曼鹿盯着程哲看，最崇拜的亲哥不是死于意外，而是被人谋害，换谁心里都不好受。

气氛变得很压抑，过了好一会儿，程哲才开口同意，但是有一个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