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以后有事，你也能来小住，总可以吧。”

结果，她又妥协了……

这回，程司赞点头了，从柜子里拿一套崭新的浴衣。

“我家里怎么会有男人的浴衣？”姜含梦翻柜子，“连睡衣、西装都有……”

那双偏长的圆眼，瞪得圆圆的，“你什么时候放的？”

“今天。”

“不可能！我一直在家，没有人来过。”

“霍俊成。”

“他……”

姜含梦找不到话怼，扯笑脸目送程司赞去洗澡，立马变脸找霍俊成的麻烦。

“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机械的女声，说出来的话，一点感情都没有。

姜含梦把霍俊成的电话都打遍了，不是关机就是不在服务区。

“等着吧，别以为你逃得了一时，逃得了一世！”

“这两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时候串通好的！”

她想在群里@人，又怕师兄弟们被吓到。

可是，沈安宁已经知道了，怕是藏不住了。

管他呢！

木已成舟，她是个豁达的人，藏不了直接公布呗。

很快，程司赞就洗好澡出来了，发丝凌乱，发尾带着水珠。

姜含梦怕他感冒，屋里的温度再适中，身体弱的话，住在自动调节温度的极品好房子，还是会生病。

她拿帕子给他揉头发，发丝软软的，手感真好。

“下回擦干头发再出来，你自己吹头发吧，我去洗澡了。”

“以后，你都要给我擦头发。”

“你……少得寸进尺啊，要看我心情。”

“嗯。”

姜含梦被程司赞上扬的眼角撩到，随便拿换洗的衣服，就去浴室。

把前夫带回家，还前后脚洗澡，算不算另一种共浴？

浴室还有水雾气，玻璃墙的水珠，汇集到地上。

“快清醒！”

姜含梦拍了下额头，把脑子里旖旎的想法都拍散。

洗澡！洗澡！

浴室有吹风机，她吹干头发才出去。

程司赞已经睡着了，屋里只剩下床头的灯，照着他的侧脸。

他的眼睛很漂亮，又大，不笑或闭眼的时候，配上眉毛和鼻子，会让人觉得凌冽，不好相处。

床头光照亮脸颊，避开闭着的眼睛，只是看着，就会觉得安闲自在。

他穿着棉质的睡衣，被子盖住大半个身子，径直修长的腿，搭在翘起的被角上，又多了一丝调皮。

仅仅只是看男人的睡姿，都让姜含梦的心小鹿乱撞。

她悄声走过去，弯着上半身看男人的睡颜，发丝惯性地下垂，散发着洗发水的淡香。

突然，男人睁开一只眼，清透慵懒，略带困倦。

“要睡了吗。”

“你先睡。”

姜含梦偷看被抓包，亮亮的眼睛带着不自然的光。

“别太晚了。”

程司赞又闭上眼，身上的被子滑落一段，姜含梦顺手帮他盖好。

不能再看了！

不就是睡着的样子嘛，她……以前没看过，以后，机会多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