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我答应阿宁了，不能让他难堪。”

“你真是……好好想想吧，我可得去睡美容觉了。”

曼鹿放手机在**，努了努嘴，“阿宁宝宝，今天打了几十个电话，你看着回吧。”

“这电话是？”

“废话！当然是我的了，你以为是程家那小子的啊！”

“……”

姜含梦羞愧的低头，等曼鹿关上门，才摸手机过来。

点开微信，洋洋洒洒，全是沈安宁担心她的内容。

阿宁……

姜含梦单手，快速打了一行字：

【阿宁，我到家了。】

【回家啦，早点睡觉，我明天早上给你送甜蜜蜜的早餐。】

【好。】

姜含梦无力地放下手机，靠在枕头上，盯着天花板。

她数到第十颗水晶吊灯时，床边的电话响了，是程司赞的手机。

屏幕上浮现的号码，她不用备注名字，把数字打乱，都能瞬间想起来是谁的电话。

姜含梦稳了稳心神，才接通。

“梦梦！”

“奶，奶奶？”

“乖啊，臭小子说，你们一晚上都在一起，是真的吗？”

“是啊，他刚回去。”

姜含梦听到程雪的声音，很虚弱，但是吐字清晰。

她才想起来，程雪住的医院，隔了两条街就到，近得很。

程雪听到姜含梦的保证，才心满意足地准备休息。

很快，电话的声音，换成程司赞的：

“奶奶睡了，你别熬夜。”

“哦。”

姜含梦捏着电话，放空几分钟后，下床拿浴衣，洗澡。

她水温都没有调试好，就站在花洒下，任凭掉下来的水珠，划过头发、脸颊，再顺着手臂掉到地上，消失不见。

冰凉的水淋在身上，身上的鸡皮疙瘩，还有发颤的神经，总算让她清醒过来。

“冻死了！”

姜含梦重新调试水温，等水变温热了，才闭着眼睛享受沐浴。

心情不好，洗澡是最有效的办法，能缓解胡思乱想的心。

姜含梦洗过澡，就犯困了，吹干头发，趴在**，随便拉被子盖着，慢慢陷入沉睡。

她梦到好多事情，背对着她的影子，高傲的、冷漠的、嘲讽的、温柔的……

哪怕他不转身，都能清晰描绘他脸上的轮廓。

到处都是程司赞，连梦里都不放过她。

“咚咚咚！”

哪个烦人的，不知道她在跟程司赞对峙吗？

好不容易占上风，让程司赞伏低做小，还没有看够呢，就来打扰她。

“小甜甜，都十点了，快起来。”

谁啊？

姜含梦眼皮动了下，眨着酸软的眼皮，眼睛无神地看着面前的人。

“我家老爷子，想见你。”

沈安宁小声嘀咕了一下，抬着眼睛看还没有完全清醒的人，他怕姜含梦拒绝，又说了一句：

“他虽然嘴里没一句真话，人还是很和蔼可亲的。”

姜含梦这回清醒了，转了转眼珠子，点头答应。

她让沈安宁先出去，洗漱、护理，画淡雅的妆。

衣柜里的衣服，一字排开，她伸手在上面摸了一遍，选中很适合见家长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