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叔扇了他一巴掌，他才从梦中清醒，便被九皇叔提着去了皇帝的寝宫。

别提那时的他有多不满了……

他“千里迢迢”地从平江城赶到上都，安心睡个觉也是种奢望，心里简直恨死了魏子懿这个老东西！

一路上，九皇叔还没少骂他“混蛋”，“废物”。

来到寝宫时，四面八方都挤满了人，都围着他一个中心转，床榻上的人儿明显比昨日还要憔悴，他已奄奄一息，但嘴里还在念叨着魏素的名字。

“素儿，素儿……”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这得知自己大限将至时，他很恐惧，额头上冒出许多冷汗。

魏素隔他远远的，不想靠近他，那么多年过去了，他无法原谅他，江氏科举案，草草了事，害得江家株连九族，母妃被打入冷宫，他的处境也十分难看。若不是心里还有那一口怨气支撑他活下来，他可能永远也看不到魏子懿还有苟生怕死的那天。

空气中的是弥漫的哀伤。

魏素扯了扯嘴角，道：“老家伙，你赢了！”

他一旁收拾衣襟，好在那么多人面前，表现得不是那么丢人现眼。

可刚说出一句话，便惹得四方愤恨，九皇叔素来脾气火爆，疾恶如仇，他和魏子懿又是生死之交。自然不允许有人出言无状，他愤愤然走上前，想再给魏素这个不知好歹的混小子一个脸色瞧瞧。

还好皇后张氏及时出言劝阻了他，“算了，别跟这小子计较！这小子就是这个冥顽不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