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素心中仍很淡定,在听到东齐皇子的时候,他伸手摸了摸柳辰的头发,“我也有个朋友,她有个弟弟,也和你一般大小!”
柳辰双手托腮,问:“那他在哪?”
他也不好说,而心里升起一抹自责,面上却表现得异常冷静,假装那些过往没有发生,“他在哪儿……他已经回家了……”
午时,回到吴家的吴夫人气不打一出来,想起那些人讥笑讽刺的嘴脸,她气得将桌面摆放的茶具随心所欲的扔在地上。
吴家在李家村,也算有钱的大户,这些茶具对她来说值不得几个钱。
吴逢青听到瓷器破碎的声音响起,声音响亮,他从里间大步流星的冲了出来,见老娘郁闷的靠在太师椅上,眼神不屑,傲然的看着她。
“娘啊!你这是干什么?你这样会惊扰爹的亡魂啊!”
吴逢青朝丫鬟勾了勾手指头,丫鬟过来收拾干净地面的瓷片。
“你爹早就去了,抛下咱们娘俩,不管不顾的!他真是个没心没肺的东西!呸!他就不是个东西!”
“娘啊!消消火!”吴逢青上前为她亲手沏了一壶茶,将茶水从茶壶里徐徐倒出,递到她的手里。
“柳家女嚣张是挺嚣张,不过她也嚣张不了几天,等她嫁入咱们吴家,咱们想怎样折磨她便怎样折磨她!”
吴夫人接过茶盏,还没等她将茶水饮尽,吴逢青便出了房门,“去大赌坊喽——”
“赌!就知道赌!”吴夫人气得将茶盏拍在桌上,“吴家迟早会败在你这个败类手里!”
吴家老大不是个东西,吴家老二也更不是个好东西。踏出吴家的宅院,吴逢青便直奔一辆马车而是,上了马车,只听得银两摇晃发出世间最好听的声音。
大赌坊,这李家村最热闹的街道上,那里的赌徒大多日夜颠倒,流连不归,每隔一个时辰,都会见老板手提木棍将那些个败家子赶出来,流落在街,丢人现眼。
吴逢青是有备而来的。
因为他赌运很好,是很多人都惊羡的对象,当他迈入赌坊的那一刻,所有的赌局都会听下来,对他夹道欢迎,把他捧上了天。
“吴哥来了!?”
“来了来了?”
“今日便看吴哥大展身手!”
赌坊里人声鼎沸,混混乱乱。有些赌狗热情的和他打招呼,吴逢青都没有理他们。
“吴哥!等你赢了,能否将银子分我一小点,你看我们那么多年的兄弟情……”
吴逢青立马翻脸不认人,冷哼道:“滚开!”
在经过一下午的激战了,时间来到了傍晚。吴逢青这日气运不好,将一袋子银两输得精光,连渣都不剩,一些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舔狗送他,一直送到马车前。
“多谢吴哥的银子,吴哥慢走!”
“吴哥下次还好!”
这活生生地把吴逢青气得不轻,见他快要上了马车,人一窝蜂地离去,上马车上,得买过高高的车辙。
此时,他的目光停滞在墙面上的一张画像,线条流畅的勾勒出男子俊美的模样,可是脸上的那道烙印才是最惹眼的,走到哪里,都不必担心不会不被认出来。
他心里“咯噔”,忽然想到了什么?
老娘在陈述事实时,也曾提到一个脸上带着烙印的男子,虽没听她提前他的模样,二人又素未谋面。
他犹犹豫豫,最终还是将画像撕了心里,卷成圆筒状,便于携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