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空的菜篮子里什么也没有。
柳疏玉嫣然一笑,笑而不语。
另一旁的辰儿有些闷闷不乐,双手环胸,瘪瘪嘴,道:“阿姐,你都为那个野男人将家里剩下的粮食给了那个野男人了。”
柳疏玉中断了他的话,“胡说什么?什么野男人?”
“他不是野男人还是什么,有手有脚,还到处骗吃骗喝,把咱家的粮食都骗没了!”
女子听后,只是听听,并没有同他做无谓的辩解。
“相比……那个吴家二少爷就比他强多了,外面名声不好,谁叫他家里有钱有势呢!阿姐,自娘亲去世,我们有多久没吃过一顿饱饭了?”
夕日将颓,人尽散去,她拎着菜篮子,叫上两个孩子,收拾落在地下的菜叶
辰儿心有不赶,一边弯下腰捡着剩菜一边埋怨道:“如果不是为了那个野男人,我们也不会到大街上捡什么剩菜!真是丢人!”
听了这些话,她没有生气。
“阿姐,我饿了!”一旁的小女孩也嘟嘟嘴,嘀咕道。
“我也饿了!”男孩也道,“阿姐,我们何时才能回去,天都已全黑了!”
“快了,不急!”
捡完了街道上的菜叶后,篮子也被装得满当,三人也一同回了家,几人路上默然,少言寡语,辰儿还在为这几日的事生着闷气,对她的行为也很不解。
三姐弟居住在三间狭小的茅草屋里,一间破烂的厨房,两间卧室。
经过几日的修养,他已经能完全的从床榻上爬起身,已经能独自端碗夹菜了。家里的米袋子空了,今晚只有满是清水的稀饭。
魏素看着眼前这些东西,食难下咽,将筷子伸了过去,又挑剔的收了回来。
在东齐,再不得父皇器重,他好歹也是一国的皇子,自然没吃过这点苦头。在皇宫,一只狗也比他们吃得还要好……
辰儿见他将小口小口的夹着饭菜,那副挑三拣四的样子,太让他看不惯了。真不明白阿姐当初为何要救他,还向吴家那个黄脸婆借了银子,还将家里的大米给了他吃,他还嫌弃……
搞不明白阿姐贪图他什么?他又有什么值得他去贪图的?
辰儿丢下筷子,因为他实在忍不下去了,当真其余二人的面,去攻击他:“阿姐将家里最好的也全数给了你了,你还挑剔什么?”
“辰儿住口!”她立即打断了他的话。
辰儿没办法只能咽下这口恶气。
见此,柳疏玉忙着给他赔礼道歉,“公子,真抱歉,让你见笑了!”
辰儿小声的幽怨道:“明明是他挑剔在先,好像真是我们先错了似的!”
辰儿躺在床榻上,和阿姐、妹妹睡在一起。夜间,他翻了个身,用背对着阿姐,生怕阿姐看到他那些不乖的小心思。但一想到白天的事,他指点那人,阿姐竟然维护他,不给他面子,他就来气。
他一个外人,凭什么阿姐就会对他这般的好,好像他们似曾相识的一样。
“罢了,别想了,影响小爷早睡!”
在隔壁的魏素,躺在**,翻来覆去、辗转反侧还是睡不着。
他脑海里想的全是沈心若那女人将他推下山崖的那一场景。
那一晚,很有可能是他在北巫的最后一晚。
南宫淇征叫她过去,她没做理睬,坚定的选择了他。
“魏素,我跟你走,你带我离开北巫王府吧!北巫王府没有我可留恋的,我不想再回去了!”
那一晚,她对她表白。
“魏素,我喜欢你!”
他的手指,此时已放在心上的那块烙印之上,如此深刻,如此难忘,如同心里难以愈合的伤疤。
他还没来得及告诉她一声,“若若,我也喜欢你!”
等他回到东齐,他自会带她离开,带她脱离苦海,给她一世荣华富贵的生活。
翌日清早,外面女人刺耳的声音将他从梦境里面强行拉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