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房里,一切布置如初。窗棂向阳,旭日初升时阳光透过树荫倒映心里,姗姗可爱。
南宫淇征打开暗门,书架左右分开,里面似有一个空灵的黑洞,黑漆漆的有些骇人。打开暗门的一刹那,熊熊火把燃烧,照亮了一方的黑暗。
沈心若的心不像以前那般心潮澎湃,她的心率渐渐地、渐渐地平静,眼前修长的身影带给她莫名的安全感。
黑洞一直延伸到深处,幽暗得不见一点光影,南宫淇征送到暗门口便不再送了,七皇子有令,只要她和他一同进去,所以……他把你多安排一个人保护夫人的安危。
一路上,魏素和她什么话也没有说,两个人像是素不相识的陌生人。沈心若快步走到他的身前,有好多话想对他说,可千般犹豫过后,她硬生生的将话吞进了肚子里。
是羞愧吗?
要羞愧的人一定是他才对,她为何不敢抬起头看他。
她耳畔似乎听到了细细微微的流水声,泠泠悦耳,如同少女的歌唱声,让人痴迷不已。不知不觉间,她又看到了那几行篆体金色的字,排列得整整齐齐,给人一种很好的观感。
金色的篆体小字忽然现出金灿灿的光芒,那光芒……有些刺眼。
沈心若抬起手挡住了那道光。
而魏素蛮不在意,溪流顿时间干涸,滴水不剩,露出了河床。
金色的令牌浮在半空中,魏素的眼神直直地放在令牌之上。这便是真正的惊鸿令,货真价实,无疑了,沈心若指着那块令牌的方向,对他说道:“魏公子,那便是惊鸿令了!”
话音刚落定,惊鸿令周身的弥漫的金色光明蜕变得黯淡,几乎没有光芒存在。
忽地,惊鸿落到了地上。
魏素疑心很重,在发现端倪的时候,眉头一皱,一双鹰眼里杀气毕现。
“沈心若,你玩弄我?”
他的话说得很难听。
她哪里是玩弄她呀?!她连那是怎么回事都想不明白!
男子正步步的向她紧逼,像只凶猛的饿狼在向她靠近着,让她不忍直视。她瘦小的身影完全淹没在他高大的影子里,男子目光如炬,让她不由自主的心神一慌,意乱情迷。
女子眼眸里的惊恐,脸色一白,向后退了半步,低声地说道:“我没有!”
魏素转身拾起掉落在地面上的惊鸿令,上面虽然刻着惊鸿令两字,真叫他……真假难辨!
就如他们的曾经一样——真假难辨。
“沈心!哦!对了,该叫你北巫王后呢?还是叫你南宫夫人?”
他笑了,像发疯一样,笑得格外狰狞。
沈心若又向后退了一步。
身后的火光拉长了两个人的身影。
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面对面的交谈,没有南宫淇征一行人的参与,时不时从里传出说话声,夹杂着一点点回应,空灵而可怕。
沈心若这才近距离的看清楚了他的容颜,在不见他的近两个月里,他的确消瘦的许多,脸部轮廓棱角分明,极具阳刚之气,甚至……来到了北巫久些,皮肤都变得有些暗黄,与之前的那个白白生生的贵公子判若两人,她差点不敢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