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犹然记得,她走时,哥哥千般万般挽留她,她被爱情冲昏了头脑,一直以为哥哥是想囚禁她,不让她追求属于自己的那份幸福,她恨哥哥为何这般自私!为何不给她追求幸福的权利?他的双腿是为她废的,她依稀记得,是在很多年前,她犯下了大错——偷吃了祭祀的祭品,后被北巫王发现,北巫法律不可触犯,为了惩戒她,理应打断她的双腿,哥哥为她承担了一切,而她却不知感激。
千劝万劝,她还是想离开北巫,还是想离开他。
他们非亲非故,他为何要待自己这般好?
“哥哥,你相信曲惊梦她还活着吗?”
男子听后,眼里的伤感淡了些,“她这么傻,为了个男人宁愿抛弃整个北巫王府,十多年的感情当真抵不过与那穷书生的几日?”
“可我真的是曲惊梦啊!哥哥你忘了,你说过,要一辈子都对惊梦好的。”
时过境迁,他还在责怪她的愚昧,沈心若微微点头,“哥哥,你相信借尸还魂吗?”
这些神乎其神的话,是多么的令人不可思议,但这确实是真的发生的。她也没想过,上天会给她一次活下去的机会,以沈心若的肉身,以曲惊梦的灵魂,二者之间又是矛盾的。
“你真的是曲惊梦?”
“嗯!”她点了点头。
这一夜,发生了许多事,先是被误解,跳进了黄河也洗不清。再一事,是她想破头脑都没想到,这个北巫王不是别人,而是她的哥哥。
……
休息了几日,魏素身上的身子才稍微好些,是青合一直守在他的身侧照顾她。
他终于有余力睁开眼,问道:“这过了几日?”
青合为他用湿毛巾擦拭他的脸,“不记得了!公子自沈姑娘走后,时常疲倦。”
魏素翻身从**爬起来,穿好衣裳和靴子,梳理好头发,照着镜子戴好发冠。他在不经意间发现,近些日子很少打理,都长出胡茬了,真不敢相信眼前邋遢的人便是他自己。
“照你这样说,本公子是想她想疯了?”
青合摆头,“公子一定是积虑过多,常到酒肆里借酒消愁,一喝便是几日,生活不能自理!”
天哪!他这是干了什么?他又问:“那死女人呢?给本公子抓来,我要问问她给本公子下了什么迷药?”
公子八成是睡得迷糊了,连沈姑娘走了也不知道。
青合如实说道:“公子,沈姑娘已经走了将近一月了!”
魏素感到吃惊,她竟然走了!他脑海里隐隐约约回想起,是在那个大雨倾盆的午后,沈心求他,他冷漠的说“不救”,沈姑娘就走了。
“奕风呢?”
“也走了!”
怎么他魏素刚到北巫一个月就过上了众叛亲离的日子了?他有些不解,又换了个问题问道:“青合,最近可查到一些关于惊鸿令的下落了吗?”
“回公子,惊鸿令后来被当作北巫王和沈小姐的定情信物。”
他听到了一个让他惊奇的姓氏,沈姑娘也姓沈,他好奇的问:“沈小姐又是何人?”
青合答道:“沈心若!”
他差点就以为是沈心了,一字之差,真是吓丢了他的半条命。他轻舒了口气,问:“然后呢?接着说!”
“那惊鸿令落到沈小姐的手里,我多次潜入北巫王府,派了几波人前去试探,好像听说这北巫王和沈小姐走在一起,形影不离,我等未敢深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