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老两口偏就爱吃这套。
“爹啊娘啊,您一定要为女儿出出气,这个贱畜竟然欺负我?”
她欺负她?谁叫她欺人太甚?
沈心若底气十足,立直身板,眸光里有几分锐气,冷声说道:“陈夫人说奴婢放火烧死陈少爷,那奴婢斗胆,问夫人一句,夫人可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事就非是我干的呢?”
陈竹听后,平静的脸上掀起一阵狂澜,听她缓缓、一字一句将话讲完后,陈竹脸色大惊,顿时不淡定了,坐不住了。
她陈竹想做的事,从来都是天衣无缝,今儿便遭遇了不巧之事。
她觉得此沈心若非彼沈心若。
以前的沈心若,胆小怕事,性格软弱,逆来顺受,而现在的沈心若,甚至对她说话言谈举止间充满了傲慢无礼,膨胀得有想和她反抗的想法,甚至……她还变得有些聪明,浑身是刺。
她说出这句话时,她竟有些恐慌。
毕竟陈家那两个老不死的还在此,场面甚是热闹,破旧的房屋内摩肩接踵,当沈心若问出这句话时,她心烦意乱,不知该如何收尾。
这对于掌握陈家“生杀大权”的陈夫人担惊受怕又是不必要的。
陈竹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如果眼神可以杀人,她沈心若早死了千次万次了。她遇到了一件棘手的事,这话又恰恰入了老两口的耳朵,陈家老两口都用怀疑的目光看着她。
他们这个儿媳妇,有些深藏不露。
“你!”画面顿然冷静,陈竹怒喝,这一声异常响亮。陈竹又手指指向她,斥责道:“你这个贱畜!你别再装了,此事若不是你所为,还能是谁?最后一个出东厢房的人,这点所有人都看见了,你再装,毫无意义!”
陈竹似向她发出挑战。
她沈心若,从不是怯战之人。
她所做的挣扎,不过是欲盖弥彰罢了!她怎么骂她,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无所谓。
沈心若淡然地说道:“最后一个出东厢房的人陈夫人就这么肯定是我?那请问你是亲眼看见是我吗?”
“一个丫鬟说是你,便就是你,这是人证!沈心若,你这个贱畜!还装!就别怪本夫人撕破你的伪装!”
陈少爷死后,陈家的重担子落到陈竹头上,起先所有人皆认为毫不起眼的陈夫人便飞上枝头变凤凰、一跃成为陈家的顶梁大柱,开口一个贱畜,闭口一个贱畜。她轻蔑的眼神掠过她,相反,沈心很平静,很淡然,仿若胸有成竹。
“陈家所有的丫鬟都惧怕夫人,又有谁敢违逆夫人的意思?”
此话一出,陈竹更坐不住了,按照以往,她敢用这样的话怼她,她一鞭就能抽死她。陈家老两口在场,他们的面子,她能不给吗?
陈老夫人拉住她的手臂,摇晃着她的手臂,忙追问道:“竹儿,你快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陈竹黑着脸,那脸色,简直比吃过死还难看。听了老夫人话后,她脸色一变,变得温和,她沉住这口恶气,将火气往心底一咽。语气平和的说道:“娘,没有这回事,都是这个贱畜在胡说八道!不足为信!”
沈心若接着方才的话题说道:“还望陈夫人自重!”
“你竟叫我自重?贱畜,你休要血口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