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上完妆会掩盖住原本的美貌。
可是此时,却好像世间所有的美好都不足以评价她的美。
身着淡蓝色鱼尾裙,后背处有蝴蝶结点缀,勃颈处是价值连城的项链,再往上,五官明艳,小鹿眼忽闪着,让人心中悸动,略施粉黛,却已是倾国倾城。
不知该夸化妆师的手法好,还是夸她。
傅修尘隔着化妆师,从镜子中看她,那双眼睛,藏着某种深意。
他淡淡启唇:“都先出去。”
化妆师欲言又止,还是老老实实出去了。
他原本想提醒傅爷要控制住自己,禾一老师刚化完妆,不宜……接吻……
妆会花。
可是转念一想,人家的妆,花了,随便一补,就是普通人触也触不到的巅峰了。
化妆间清场。
霎时间,一屋子的造型师和化妆师没了人影。
颜粟从镜子里望着傅修尘,满眼不解。
“傅修尘……”
她话还没说完,傅修尘就起身走到她面前。
属于男人凛冽的气息瞬间充斥着她的鼻腔,令人窒息,又要了命的上瘾。
她瞪着眼睛,眼前男人的俊颜放大。
直到感觉到唇边传来的冰凉气息。
她才猛地打了个寒颤,大抵是刚才众人出去的时候带来了些凉气,卷席在了他身上,他的靠近,让她控制不住战栗。
发自内心地想要靠近,又拼了命地想逃离。
因为……他太具有侵略性。
他轻咬着她的唇,低沉略带着些磁性的声音响起:“颜粟,真想把你藏在莱茵左岸,这辈子都只能穿礼服给我看,而且还只能在特定场合。”
男人呼出的热气洒在她唇边,痒痒的,令人心头不由得升起几分温热。
她不由得呼吸一滞,大脑仿佛罢工了一般,不动弹了。
化妆间不断上升的温度,和逐渐变得旖旎的氛围,都让她想要逃离。
包括面前的男人。
蓦地,门外想起了敲门声。
“傅爷,是我。”
是路严的声音。
傅修尘微微蹙眉,又停留了几秒,才依依不舍地离开她的唇。
他起身想要去开门,但是颜粟却浅声道:“等下。”
她扫了眼镜子里花了的唇妆,脸色微红地凑近,拿起唇刷开始不自在地补妆。
在确定看不出后,她才看了眼傅修尘。
“开吧。”
傅修尘笑了笑,去开了门。
路严站在门外,身后没人。
傅修尘堵在门口,压根没有让他进来的意思,声音很沉:“谁让你过来的?”
路严抬眼,在触及傅爷嘴唇的时候,眼神顿了顿。
又看了眼房间里的情况。
椅子上,分明只坐着一个人。
还是颜小姐。
用脚指头想想,也知道刚才房间里发生了什么。
“那个啥……傅爷,是傅承跟我说的,我没想打扰你们,我只是来向你们报告最新情况。”
一句话,路严说的磕磕巴巴。
舌头都捋不直。
傅修尘眉心蹙得更紧了。
刚才就不该让傅承送他们过来!
看来是要多扣些工资以示警告了。
傅修尘靠在门框旁,淡淡:“说吧。”
路严四处张望了下:“就在这说?”
傅修尘点头:“说。”
路严压低声音,上前一步,压低声音:“颜永年,满芳芳,书若言,已经到了任家,现在任氏官博已经发了官宣,称颜家女儿要和任氏总裁联姻,大家都在夸任总好福气,说颜小姐人美心善,怪不得能嫁入豪门。”
这些都是网上的消息。
这一路上,他都在看。
傅修尘抬手:“我看看。”
他没有上网的习惯,平时也不会刻意去看,一般娱乐圈的风向都是路严这边在把关。
路严将早就截好图存好证的图片给傅修尘看,傅爷只淡淡说了句:“等着,很快。”
下一秒,门啪都一声被关了。
傅修尘转头看到正看着他的颜粟。
颜粟的眼睛却落在了他唇上。
刚才她没注意,现在看到脸都要丢光了。
他的嘴……红的要命……
还花妆,唇角都是口红。
一想到他刚才就这样跟路严在说话,颜粟觉得自己可以去死一死了。
她起身给他擦了擦,一句话都没说。
傅修尘意识到她在想什么,弯腰抱住了她,声音很低:“不想去了。”
想回家。
颜粟拍了拍他的背,压低声音:“路严还在门外。”
傅修尘没说话,又抱了几秒。
随后他脱下外套,一把套在颜粟肩上。
她凹凸有致的身材一下子被掩藏在了外套下。
外套很大,直接将最性、感的腰tun比盖了个彻底。
他又抬手整理了下,最后才满意地揽着她的肩走了出去。
路严站在走廊,看着走里面走出来的二人,眼睛都看直了。
走廊灯的灯光是昏黄、色的,洒在两人头顶,晕开了柔光,仿佛镀了层金光,让人心中升起几分不似真人的恍惚感。
他眨了眨眼睛,终于是明白了网上所说的人间绝色傅修尘的含义。
倾国之姿在此时也变成了动词,而不再是形容词。
颜小姐的每一步,都好像踩在他的审美上。
直到两人的电梯门关闭,路严才反应过来。
他移开眼,恼怒地锤了下自己的头。
看老板和老板娘看入迷了,他真该死呀!
要不要主动去请罪,扣工资……
之后的一路上,路严都不敢直视傅修尘,甚至都不敢呼吸声音太大了。
可实际上,从刚才出门到上车,傅修尘的眼神都没有在他身上停留过片刻。
甚至于,他都没看到他。
所以……徒留下路严独自尴尬……
三人到达任家时,私人停车场还没有什么车。
有的,也只是任志强名下的几辆。
颜粟一眼就看到了颜永年的车。
她只是轻轻看了眼路严,便移开了眼。
路严出现在这里,就说明颜永年已经离开了小山村,再问多少也已经无济于事。
人已经回来了,有些事情,他是要见证的。
二楼小阳台的颜星在颜粟出现的第一秒,就注意到了。
从小到大,她都对颜粟周边的空气很敏感。
她目光藏着冷光,还有些计谋得逞的快意:“颜粟,今天,我要你身败名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