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他如果走了,就永远不要再回来。
也是,没有一个男人会愿意一个喜欢自己女人的男人留在他们身边,而且是这一辈子都无法撇清的男人。
他和颜粟之间,除了留在狼牙会,别无他法。
孟伯站在席漠身边,语重心长地说:“待会少爷就过来了,现在不走就来不及了。”
席漠看向他,眸底是极致的冷,和刚才全然不同。
“孟伯,你一心为主,没必要在这里惺惺作态,我不会走,你可以尽管告诉狼牙,只是说的时候,请帮我美言几句,毕竟今天我也算是救了你的命!”
说完,席漠下了楼。
偌大的三楼,只剩下孟骁一个人。
他还是戴着面具,没人知道他面具下的情绪是怎样的。
只是那双眼睛,令人望而生畏。
刚才席漠确实救了他。
如果不是席漠,他应该已经被狼牙派遣来的手下拖累至死,对方中枪,挂在楼上摇摇欲坠,他想要救人,但是却于事无补,在最后关头,是席漠救了他。
救上来之后,两人就被傅修尘的人绑了。
楼下。
颜粟几人上了车。
刚上车,在入口,车队驶来。
颜粟认出,这就是几个小时前在黑街她碰到的人。
叫战岳。
还有一个战凯。
她眸子泛着冷意,深深地看了眼刚从楼上下来,正站在一楼看着他们的席漠。
对方一脸冷漠,靠在柱子上,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
隔着好远,他开口道:“我们的人来了,几位还不走吗?等着被打成筛子?”
说完,他掏出枪,照着颜粟他们的车胎打了一枪。
这车全部是经过特殊改造的,但是车胎脆弱,承受不住几枪。
颜粟脸色略沉,看向驾驶座上的韩亦:“开车!”
韩亦看了眼留在原地的席漠,着急道:“不等他了吗?”
她摇头。
“不等了。”
三个字,仿佛是在为他们过去的日子做了结。
坐在副驾驶的程奈也看向席漠。
席漠的脸上,还有他打的伤。
这就是熟悉的人翻脸的后果。
最知道说什么样的话,做什么样的事。
刀刀致命。
字字诛心。
席漠最在意的,就是他那张脸。
因为他一向自诩颜值最高,经常捣鼓那张脸,换发型做造型是常有的事。
所以程奈揍他,哪里都不打,只打脸。
“走吧,有些事情是他自己选的,怨不得旁人!”程奈语气很深,里面没有一丝多余的感情。
颜粟和韩亦不约而同地看了他一眼。
颜粟启唇:“那你刚才打的挺狠,手不疼吗?”
程奈眼底闪过一丝不自然,扯着唇角,笑的尴尬:“不疼,我刚才失控了,不是故意的,他……提到了那个人……”
颜粟看向窗外:“我知道,但是拳拳到肉,丝丝见血,恨不得把人往死里打,程奈,这不是失控,是不是尹书又出了什么事?她还没有完全忘了当年的事情,对吗?”
她一向敏感,对于这样的事情,也是观察入微。
她话音落下,韩亦握着方向盘的手也松了松,眼底尽是难以置信。
他们都以为尹书已经好了,毕竟当时她已经回了一趟情报处,但是却没想到竟然还有隐情。
“她……不让我跟你们说。”
程奈犹豫。
尹书正在车上睡觉。
大概是刚才太困了,她没忍住就睡着了。
也只有在睡觉的时候,她的精神状态才是正常的。
颜粟蹙眉:“回去再说。”
这会他们在逃命,不是说这些事情的时机。
几人谁都没有再说话。
车子开的飞快。
傅修尘和路严断后。
驾驶座上的路严通过后视镜看向后面追着的车子,着急道:“傅爷,他们还在追着,我们怎么办?”
“拉开和前面的距离,然后拐弯,先把人引开。”
“是。”
路严小心翼翼地驾驶着车子。
这些都是他上岗的必备课程。
傅爷和颜小姐的性命都在他手里握着。
不能有一丝差池。
方向盘在他手上快速流转,在不算宽的路上东拐西拐,堪堪将那些人全部拦在车后。
傅修尘抬眼,看向前面颜粟他们。
不知不觉,他们已经从郊区跑到了小镇,四通八达的小胡同出现在眼前。
这里依旧是尼林城的地盘。
是狼牙会的辖区。
傅修尘启唇:“右拐。”
路严没有犹豫,迅速打方向盘,右拐。
而在他们右拐的前一秒,前面颜小姐他们已经消失在了下一个拐角。
身后的追兵,只能跟着傅修尘他们走。
前面没了颜粟,傅修尘的状态很明显松懈了不少。
后面的车队依旧不远不近地跟着。
又跑出了几公里。
身后的车子猛然撞击路严驾驶的这辆。
强烈的推背感袭来。
傅修尘整个人撞上了前面的座椅靠背。
路严着急道:“傅爷,没事吧?”
傅修尘启唇:“没事。”
“傅承呢?”
话落,路严抬眼看向前面不远处,傅承站在路口等着。
“在那。”
傅修尘淡淡:“停车。”
路严踩下刹车。
车子在告诉下刹停,在地上留下了很深的车辙印。
漂移中,车子撞上了路边的电线杆。
车子停稳,傅修尘手里拎着他的定制款沙漠之鹰下车。
没有犹豫,他直接走向了身后跟着的车队。
路严和傅承迅速跟上,一左一右地跟在他身后。
两人呈保护状地将傅修尘牢牢围住。
傅修尘走到对方车上,抬手敲了敲车窗。
“不下车说两句吗?战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