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狼牙的办公室后,席漠带着书若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这里是狼牙给他准备的。
有窃听器。
席漠将书若言放在沙发上,自己则去拿了医药箱。
自从进来之后,两人米有任何交流。
就在席漠自己上药的时候,书若言磨磨蹭蹭地走到他面前,缓缓蹲下,语气很平:“别生气了,刚才是狼牙让我过去的,他抱着我说喜欢我身上的味道,他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对颜粟没感情了。”
席漠抬眼,那一眼,很沉。
落在书若言身上,仿佛会摄人心魂。
安静的房间内,两人对视着,谁都没有率先开口。
还是书若言抬手想要从他手里拿走棉签给他上药。
席漠躲开她的手。
声音很沉:“那你呢,这是对他有感情了?”
窗外的空气很凉,窗子没关,窗帘也没拉,冷空气在房间里乱窜,染了一室的凉意。
书若言蹙着眉去关上窗,拉上窗帘。
做完这一切后,她单膝跪在席漠面前,淡淡:“乖,棉签给我,我帮你上药。”
屋里没开灯,拉上窗帘以后,屋子里很暗。
席漠的眼睛里,仿佛有星星。
书若言看着他,有些痴迷。
星星突然之间发了怒,用那受了伤的手抬起她的下巴,逼迫她直视着他。
“我问你,是不是对他有了感情?”
男人的声音,满是怒火,里面还藏着些许的醋意。
书若言的下巴被攥的有些疼,她轻轻道:“席漠,你弄疼我了。”
边说,她边挣脱着男人的桎梏。
席漠却不为所动,而是翻身将她压到沙发上,眼神却飘向茶几下,那里赫然放着一个窃听器。
这也只是冰山一角,这里是狼牙的地盘,他想要在所有人都看不到的地方放窃听器简直是易如反掌。
书若言也顺着席漠的眼神看过去,眸色凛下,眼底藏着冷意。
这么明显的窃听器,狼牙也真是傻的。
席漠给书若言使了一个眼神,书若言立刻反应过来。
她努力挣脱着。
“席漠,你的伤还在流血,先让我给你包扎。”
席漠不理,直接将俊颜压下,对准她的唇落下。
血液在两人唇齿间蔓延开来,书若言发出唔唔的声音。
她后半句被男人尽数吞入腹中。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一路从沙发到**,蒙上被子后,席漠停下了动作。
书若言的眼神落在席漠身上,眼底满是旖旎。
“为什么不继续了?”
书若言压低声音,尽管房间里有窃听器,也只有两个人能听到。
她全然不在意自己衣衫不整,而是抬手勾着席漠的脖子,迫使他靠近她。
被子里有些闷,血腥味更重了。
席漠用另一只手撑起了小小的空间,呼吸洒在书若言耳边。
他的声音仿佛被无限放大:“刚刚,对不起,我只是想……没有后顾之忧……”
他维持着动作,没有挪动。
书若言眼皮掀起,直视着在她身上的男人。
他刚才为了做戏,脱掉了上衣,那完美的身材显露在空气下,对肖想着他身体的书若言而言,简直是致命的诱。惑。
她知道,席漠是在为刚刚在颜粟他们面前利用了她道歉。
不过是做戏。
却真的在监控下亲了她。
书若言手上用力,让男人的身体靠近了些。
她的呼吸带着热气,语气很淡:“席哥哥,既然假戏真做了,不如做到底?如果我们在一个房间里,什么都没发生,狼牙还是会起疑心。”
一男一。女,共处一室,你情我愿的关系,不发生点什么属实说不过去。
更何况这里是黑街。
各种肮脏交易的聚集地。
席漠压下唇角,手上用力将自己推离了她。
他用伤着的那只手掏向口袋。
书若言眼睁睁看着他打开了一个音频,然后放大。
是……那种音频……
书若言目瞪口呆。
这caozuo……sao到没朋友……
在一个被子里,那声音仿佛被无限放大,就响彻在耳边。
书若言敢说,则是她从出生到现在过的最煎熬的两个小时。
颜粟几人离开夜总会后,直接回了酒店。
这里俨然已经成了他们的大本营。
天色渐晚,颜粟跟封素他们打了声招呼,就一个人去了天台吹风。
天台上,可以将尼林城的一切尽收眼底。
俯瞰全城。
夜晚的城市完全没有白天那么糜烂不堪,这里晚上的灯光,好看的很。
璀璨耀眼,灯红酒绿。
夜晚的这座城,烟火气满满。
小吃街,小摊贩随处可见。
颜粟就安静地看着这一切,脑海中尽是她和席漠从小一起长大的场景。
在深海中的邮轮上,在一望无垠的戈壁滩,在灯红酒绿的城市,在不知道哪里是出口的石林,他们都曾是彼此的依靠。
可今天的他,让她觉得陌生,可怕。
她从未见过席漠这个样子,让人想要将他扔到原始森林里喂狼。
她没有心情去想那女人,满脑子都是该怎样拯救失足的好友。
她并不知道席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先前他们来过黑街,但是从来没有停留过,因为不是同路人。
即便在他们那个圈子里,黑街也是臭名昭著。
可席漠就那么出现在了这里,桌子上,还全是不堪的脏东西。
颜粟的思绪很沉。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这里站了多久。
久到再看表,已经是凌晨。
灯光依旧明亮,这里的夜生活,持续很长。
她刚想离开,就听到了直升机的声音。
下意识地,她寻了一个能遮挡身体的地方。
在这种地方,空袭司空见惯。
可是预料中的空袭没有来临。
她就那么眼睁睁看着直升机落在了天台上,距离她不足五米。
她知道要上天台,穿了厚外套,可是有直升机的机翼风,她还是裹紧了外套。
她眯着眼看向直升机门口的方向。
不自觉摸上了腰间的枪。
无事寻来的人,非奸即盗。
可直升机上下来的人,让她楞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