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傅修尘的眼神就变得不清白了。
颜粟的脸色也瞬间尬住了。
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子尴尬的气氛,还夹杂几分旖旎的味道。
安静下来之后,这种奇怪的感觉更盛了。
傅修尘的身体朝着颜粟的方向微倾,颜粟立刻翻身坐起来,错开傅修尘。
男人眼睁睁看着她的耳根红了,一路藏到了衣服下。
他还没开口,颜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下床,声音着急:“躺累了,有点饿,吃饭去吧。”
傅修尘眼睁睁看着颜粟顶着一脸红去了卫生间。
空**的房间内,还残留着她的气息。
男人发出了一声轻笑,回**在房间内,逐渐蔓延开来。
卫生间门还没来得及关完,颜粟很清楚地听到了那声笑。
她把门重重的关闭,手里还拿着刚才要看的手机。
卫生间内,她用手机的背面贴着热热的脸,进行物理降温。
傅修尘学坏了,不要脸了。
那眼神,实在太露骨了,让人脸红心跳的。
她猛地将手机放在洗手台上,打开水龙头,往脸上胡乱拍打着。
稍稍安静了一下,身体传来的不适感袭来。
她有些腿软。
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刚才进来的时候走姿有点不正常。
正在她懊悔的时候,手机响起了震动,是来电。
她看了眼手机屏幕,是封素的电话。
“喂,怎么了?”
“在家吗?”
“在。”
“我们在莱茵左岸楼下,先下楼。”
“怎么了?”
颜粟隐隐觉得有什么事情发生,封素很少这样跟她说话,也很少着急。
她蹙眉道,等着封素的回复。
可是两秒过去了,五秒过去了……十秒过去了……
对方都没有开口,颜粟将手机拿远了些,瞥了一眼,分明显示还在通话中。
她沉声:“说话。”
她很少冲着他们几个发脾气,上次应该是从傅修尘那里回到情报处那次,这是第二次。
果真,不出一秒,封素开口:“席漠失踪了。”
隔着电话,双方的空气好像都凝固了。
落针可闻。
两秒后,颜粟冷声:“马上下楼。”
她用最快的速度洗漱,出门。
傅修尘站在门外,靠在衣柜旁,抱着胳膊看着她。
“席漠失踪了?”
“嗯,我去看看,可能要好几天。”
“那国外的拍摄和航空小组呢?上次师父特意跟我说,要我尽快把你带过去,那个是他很早之前就跟你敲定的,可是到现在还没有结果。”
颜粟犹豫了片刻,淡淡:“可能要推迟。”
能让封素他们几个这么着急照过来的,不会是简单的联系不上。
席漠很可能去了别的地方,比情报处更可怕的地方。
傅修尘点头,微挑眉:“好,我在国内等你。”
陪她去找情敌,他做不到。
颜粟倒是没有意识到傅修尘有什么不对劲,开口道:“好,等我回来,我们一起出发。”
她换好衣服,准备出门的时候,男人开口,声音很沉。
“我让傅承陪你一起,他也在楼下了,带上他。”
颜粟垂眸,眼底的抗拒转瞬即逝,随后看向他:“好。”
戴上傅承,也算是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
而且在情报处的时候,两人还算熟悉,合作起来也默契些。
傅承的本事,她是知道的。
傅修尘眼睁睁看着颜粟关上门,脚步声逐渐消失,随着电梯关闭的声音,他才回神。
男人的眼底闪过阴冷。
席漠失踪。
他没想到,颜粟去找他也不意外。
可是心,好像有些酸。
是吃醋的感觉。
楼下,颜粟和几人还有傅承会和之后,直接离开了京城。
他们按照封素他们调查的路线一路追了过去,颜粟和傅承一辆车,其他四个一辆车。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
原本只是战友,现在又多了些上下级的关系,说实话,挺尴尬。
另一边,赶去接傅修尘的路严看到他的第一眼,直接僵在了原地。
完蛋,颜小姐离开了,傅爷又变成了之前的样子,看一眼会结冰的那种。
路严结巴道:“傅爷,今天没有工作安排。”
原本是有的,可是他只能硬说没有。
今天水逆,不适合和傅爷一起工作。
傅修尘抬眼。
几乎是瞬间,停车场内刮起了一阵无名风。
险些吹散了路严好不容易拾起来的玻璃心。
这些天,和颜小姐在一起的傅爷太温柔,他已经适应了,可是现在一朝回到解放前。
路严小心翼翼地开口:“傅爷……其实……有的……”
傅爷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他话音刚落,傅爷二话不说,直接钻进了车里。
车门是自动的。
傅爷按了个按钮,车门关闭的瞬间,车里飘出来了一句话。
“有工作还不走,等着扣工资?”
路严瞬间反应,立马上车,一句话都不敢多说,一动不敢动。
这一瞬间,他恨不得跟着颜小姐去找傅爷情敌的人是他。
虽然顶风作案,但至少不用像现在这样被放在热油上烤。
之后的几天,路严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中,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在脑海中经过深思熟虑之后的决定。
可即便这样,他也还是觉得自己的工作不到位。
在傅爷三天第二十次在会议上发脾气的时候,路严顶不住了。
他偷偷溜出了会议室,给傅承打了个电话。
对面的傅承隔了好几秒才接听,刚接通,路严就听到了枪声。
几乎是瞬间,他就意识到这电话打的不合时宜。
说不定会间接导致对面丧命。
他犹豫片刻道:“抱歉,你先忙。”
他刚准备挂断电话,颜小姐的声音响起,语气很平,枪声很刺耳:“有话快说,傅修尘怎么样了?”
在国外的这三天,他们追随着席漠离开的路线一路到了边境线,又到了国外,每一段,都不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