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颜粟就听到了房门被关闭的声音。
她脑海中刚才的情形还在,耳朵发烫。
耳边好像瞬间静音了一般,她将自己扔进**,打了好几个滚才安静下来。
她向来不是一个磨磨唧唧的人,可是今天却在房间待了很久才出来。
傅修尘坐在旁边的车厢,面对着她的方向。
看到她出来,起身道:“我以为你要跟着火车再回去。”
颜粟这才发觉火车不知何时已经停下。
好不容易才镇定下来的一颗心再次躁动起来,她努力压下心里的不适,开口道:“走吧。”
傅修尘笑了笑,没再多说,上前拿过她手中的行李。
路严跟在他们身后,拿着傅修尘的行李。
从头到尾,都没有要帮傅修尘的意思。
颜粟垂眸勾唇,这路严当真是留在傅修尘身边这么久的人,比傅承有眼色的多。
出了车站,门外直接有车子等着。
他们是从VIP口出来的,没有粉丝堵着。
上了车,颜粟看向傅修尘。
傅修尘开口:“去医院。”
他知道颜粟想去干什么,这些天在国外,她最牵挂的就是谭清了。
临走时候说的三天之期也食言了。
当初认的便宜师父,却在现在成了她在京城唯一的牵挂。
颜粟开口:“谢谢。”
这声道谢在车厢里显得尤为突兀,傅修尘闷声应道:“嗯。”
路严直接将车子开到了地下停车场,这里的电梯可以直达谭校长的病房,避免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上了电梯,路严没跟上。
只有傅修尘陪着她。
颜粟的眼落在电梯向上跳跃的数字上,近乡情怯的感觉涌上心头。
傅修尘看着她,唇角动了动,没说话。
到了病房外,颜粟透过窗子看向里面。
谭清躺在病**,在他床前,是正在削苹果的左院长。
之前他们闹得不愉快,可是现在左院长三句不离颜粟。
“我听说她快回来了?”
谭清装傻:“谁?”
左院长怪异地看着谭清:“你别给我装傻,颜粟快回来了,你让她快点回学校上课,现在她的那门课我在带着,我这把老骨头,都快散架了。”
谭清撇嘴:“我还不知道你,你哪里是不想上课,你是想听她的课,想的倒挺美。”
颜粟和傅修尘在门外听着两位老人你一眼我一语地互骂,眼瞅着就要急眼了,颜粟推开门走了进去。
“大老远就听见师父和左院长在吵架,在说什么?”颜粟若无其事地搭话,好像完全没有听到两人刚才的谈话。
谭清和左院长不约而同地看向门口的方向。
刚才他们谈话的主角就站在那里,眼角含笑地看着他俩。
俩老头对视一眼,都从对方言设立看出了窘迫。
若是让颜粟知道刚才他们为了她争风吃醋,他们的老脸该往哪搁。
谭清率先开口:“你这死丫头,还知道回来,你再回来的晚些,就等着给你师父我收尸吧!”
他话的语气有些冲,声音也带着几分撒娇,可是在颜粟耳朵里,就不吉利。
她一张小脸沉着:“你快点呸呸呸,张院长说你已经差不多好了,但是就是不肯出院,怎么,在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