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修尘眯着眼在身后看着,半点要上前的意思都没有。
眼瞅着就要遭遇,可是他却点了一支香烟。
被钉在地上的秋子晋看着眼前的一切,眼神闪过阴狠,这位分明就不是良配,现在颜粟面对豺狼,竟然这么事不关己。
看样子外人所说,都是假的。
那位先生说的是真的,傅修尘是处心积虑地算计她,想要图谋她什么。
香烟弥漫,秋子晋看不透对方的眼神。
颜粟闻到了香烟的味道,唇角动了动,但眼神却看着几人,像是在看死人。
这几个人,一看就不是善茬。
电光火石间,对方的拳头就飞了过来。
直冲她的太阳穴。
每一拳,都是冲着要她的命来的。
她躲开,垂下身子,微微旋转就来到那人身后,一脚踹在他背上。
对方趴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剩下几人看到颜粟的身手,眼神都凛了下去。
原本以为是个柔弱的小娇妻,倒是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个身手了得的姑娘。
真真是人不可貌相。
几人相视一笑,拨开外套,从腰间掏出匕首来。
在这小巷子里,用枪未免太过招摇。
再者,在这位身后还有一个修公爵。
饶是他们胆子再大,也不敢得罪他。
这位小姑娘倒是无所谓,王室那位巴顿乔自然能和他一战,一个不知什么身份的美娇娘,一个是亲弟弟,自然是小巫见大巫,谁能护得住谁还说不定。
颜粟看到几人动了匕首,唇角动了动。
“现在知道怕了,未免太晚了些。”
这说话的功夫,她已经到了秋子晋身边。
她垂眸看向秋子晋,从腰间掏出药瓶子,洒在了他被钉在地上的伤口处,匕首还没有拔出,这样虽是于事无补,但也算能止疼止血。
秋子晋看着她,眸光里是柔情似水,思念万分。
“我以为,你厌了我。”他的声音虚弱的很。
看着颜粟的眼神实在太腻人,傅修尘谈了谈烟灰,在一片烟雾中看着颜粟的背影。
他看不到颜粟的表情,但是却将秋子晋的眼神尽收眼底。
那双眸,冷的不像话。
握着香烟的手也用了些力,香烟险些被折断。
颜粟顿了顿,不解地看着秋子晋,也仅仅是片刻,看向那几人。
“伤了我朋友,我要你们每个人都付出一样的代价。”
对电竞选手而言,这双手何其尊贵。
尤其是秋子晋这种,自出道开始,就受尽了粉丝的追捧。
这下,是断然不能继续了。
几人被吓得颤抖,但巴顿乔弟弟一枪打在了最后面那人的腿,声音很冷。
“给我上,谁敢退!”
只要这枪口不是对着颜粟和那位尊贵的人儿,就无伤大雅。
被打的那人脚上失力,一下子躺在了地上,不可置信地回头看着他。
另外几人瞧见这情景,断然不敢怕。
纷纷扬着刀上前,秋子晋眸光里闪过冷意,吼道:“小心!”
傅修尘蹙眉,抬脚上前,在秋子晋面前蹲下。
他面前是和那几人缠斗在一起的颜粟。
几招下,那几人就趴下大半。
很明显,谁都不是颜粟的对手。
他心里清楚,可是秋子晋却不知道。
在他眼里,颜粟不过是一个有点脑子的公司老板。
怎么可能经受的住这些。
他抬眼看着傅修尘:“傅爷,你若是个男人,就去帮她,她不行的,我求你,别让她一个人面对。”
傅修尘勾唇,将香烟在地上碾灭,随意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内。
他那双脸依旧是尊贵的不行,一双眼睛凛着冰冷,淡淡地望着他,抬手将他双手的匕首拿掉,声音裹着冰:“他如何,跟你有关系吗?”
他不知道这位秋子晋是如何来了S国,但瞧着这话里的意思,他是为了颜粟。
匕首拔掉,秋子晋手上的血汩汩地向外冒。
“啊!”
秋子晋绝望地看着自己的手。
这一瞬间,他觉得自己这辈子完了。
粉丝们口中的晋神,成了绝版。
“傅爷,你这是做什么?”他忍着钻心的痛,质问道。
面对着傅修尘,先前或许他会害怕,可实现现在他不怕。
一个身处在地狱的人,又有什么资格奢求太多呢。
死不死的,又有何惧?
傅修尘眼底尽是冰冷,开口:“帮你治病止血。”
说完,他眼睛瞬也不瞬地拔掉了另一边的匕首。
他看着秋子晋,淡淡:“你为什么到了S国?”
他面上平淡,但是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
他拿起颜粟留在一边的药瓶,面无表情,没有半分轻柔地在他手上一通撒药。
秋子晋疼的龇牙咧嘴,但总归是可以动了,只是伤口沾染了泥土,大概率会被感染。
可也只是移动半分。
他想起身,可是傅修尘按住了他的胳膊。
“说!”
秋子晋察觉到了傅修尘的敌意,抬眼:“那你为什么要让她暴露在别人的视野下,你知道吗?国内关于她的舆论只增不减,现在所有人都在骂她,外网上甚至有杀手叫嚣着要杀了她,因为,她抢了你。”
自从傅修尘带着颜粟参加了王室聚会,他就关、注着网络上的新闻。
训练也不管了,比赛也不放在心上,每一天都心不在焉。
之前晏家的事情,高宁的事情,都是他对不住颜粟。
颜粟离开幽灵的每一天,他都在后悔,他想他这次一定要护住颜粟,将她保护在自己身后,让她安然无恙。
他义无反顾来了S国,可却在刚下机场就被人带走,直接扔来了贫民窟。
在这贫民窟,过着非人的生活,被人卖到烟花场所,仅仅两天时间,供那些来来往往的人们消遣,每一天,都令他生不如死。
也是在这时候,他才知道,将他送到这里的人叫巴顿乔,是颜粟的追求者。
对方动不了傅修尘,便来对付他。
他做了傅修尘的替死鬼。
再也成不了一个电竞选手,可是现在罪魁祸首却站在他面前,和颜粟在一起,就那么出现在这里。
他恶狠狠地看着傅修尘,冲着他吐出一口血水。
“你为什么要把颜粟拉到这是非窝!”
傅修尘衣服脏了,他挑眉,起身,离秋子晋远了些,脱下外套眼睛眨也不眨地将高定外套扔进垃圾桶。
单着一件外套,就足够这贫民窟所有人吃一年。
颜粟那边已经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