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你信我吗(1 / 2)

将蓝禾许抬上担架,颜粟只瞥了他一眼,便没有再说话。

她自始至终都跟在傅修尘身边,仿佛并不认识蓝禾许一般。

蓝禾许苦涩地看着她,余光自然也看到了她旁边的傅修尘。

早知道是这个结果。

海岛上的海风有些咸,刮得人心烦意燥。

海边沙滩上蓝眼泪依旧一波一波地,颜粟没在看。

现在没了看风景的心情。

傅修尘向她的方向偏了偏,开口道:“忙完这边的事情,我带你回家。”

颜粟点头:“好。”

她从始至终都没有一丝多余的情绪,也没有说一句多余的话,就那么安静地向着海岛深处走。

蓝禾许命人打开了路灯。

他也是一早准备好了。

颜粟发觉这条路和下午蓝至带着她走的那条路完全是背道而驰,他做好了所有的准备,这座海岛,是他花了将近二十年给她准备的惊喜。

她的心底没有波动,眼神也平淡无波。

但是思绪却绵绵。

蓝禾许的深情究竟从何而来。

她不是小姑娘,才不相信什么一见钟情的戏码。

更不信一眼万年的爱情故事。

仅仅为了年少时的心动,就做了这么多,她不相信。

女王被安排在了别墅后面那座山里。

群山环绕中央,有一座城堡。

被修建的很漂亮。

就像是画中仙境一般。

这座城堡仿佛隐藏在了这座海岛中央,见证着这里发生的一切。

城堡内灯火通明,完完全全的西方建筑,欧式风情展现的淋漓尽致。

浪漫且唯美。

傅修尘的双手不自觉收紧。

他看向蓝禾许,眸底不带有一丝情感。

蓝禾许回避着他的眼神。

两人之间似有若无的接触让颜粟起了疑心。

只是她没有心思去细想其中深意。

当务之急,是解了身上的毒。

他们进了城堡,在地下室见到了女王。

这里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光鲜亮丽,阴暗潮湿,墙壁也已经发霉。

这也足以看出这城堡已经有年头了。

地下室还有一股恶臭味,让人作呕。

尹书受不了地下室的味道,只待了一分钟,就上去了,程奈自然也没有多留。

地下室里,只有寥寥几人。

蓝禾许躺在担架上,勉强看着地下室小房间里的女王。

这才一个星期,她已经受不了了。

那双刚过来时高高在上的眸色也已经黯淡无光了。

她的眼神,很绝望。

她没有看傅修尘,也没心思去管颜粟,她只是对着蓝禾许道:“你到底想干什么?我与你素不相识,你将我关在这里干什么!”

刚开始,她抱有幻想,她是一国女王,用不了多久,她的臣民就会过来找她。

可是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现在一个星期过去了。

每天她面对的就只是满墙发霉的墙壁以及阴暗潮湿的小房间,暗无天日且没有人烟,不管她怎么吼叫都没有人。

她几乎已经快要绝望。

现在的她,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了。

蓝禾许声音很冷:“因为你也曾经这样对待过别人,这是你的报应,也是我送给她的礼物。”

此时的他,躺在担架上,就像是一个从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鬼一样,令人恐惧生畏。

此言一出,包括女王在内的所有人都看向了颜粟。

好像大家都心知肚明。

颜粟没说话。

女王忽然间大吼大叫起来:“你胡说,我从来没有这样做过,傅爷,都是他胡说八道,我从来没有这样过。”

她发疯似的看向傅修尘。

像是在求救。

那双眼睛此时干净的不像话,完完全全就是一副认错的姿态。

可是颜粟看得出,蓝禾许说的是真的。

不然女王不会这么大反应。

“拿解药!”傅修尘大抵是猜到了来龙去脉,便没有在这件事情上过多纠缠。

大概也是因为颜粟在场。

女王眼神闪烁:“什么解药?”

她好不容易下了毒,怎么可能轻易拿出解药?

傅修尘上前,隔了一个铁栅栏,他的目光很冷,整个人,冷得很。

那双眼睛看着女王,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你好像忘了你之前答应过我什么?”

女王冷笑:“我已经沦为阶下囚,做不做这女王又有何分别,你们做了这么多,她可知道半分?你们又舍得让她知道吗?之前的所有条件无非是建立在我是S国女王的前提下,可现在一个星期过去了,S国绝对已经有了新的王,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金斯利吧?”

傅修尘眼神没有片刻的闪烁,而是一瞬不瞬地望着她。

女王自顾自说道:“一定是他,这些年你故意与他亲近,不就是想要提拔他吗?这就是你的目的,你想让我让位,做与不做,不过是一个虚假的头衔罢了。”

傅修尘慢条斯理地打开锁门的铁链,启唇:“我以为,你会想要让他上位,毕竟他是你的儿子。”

女王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一般。

“儿子?我哪来的儿子?我之前不就被灌下了再也不能生育的中药吗?哪会有孩子?”说话间,她的眼神看向颜粟,恶狠狠的,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了。

颜粟直面迎上她的眼神,挑眉道:“看来,和我有关。”

是肯定句。

她有种预感,自己已经无限接近自己的身世了。

有些事情呼之欲出。

女王忽然指着她骂道:“都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你妈那个贱种,那老东西也不会喂我喝下那汤药,害得我一辈子都不能生育,分明……分明巡哥哥中意的人是我!”

颜粟终于有了反应。

这还是她头一次听到关于她妈妈的事情。

她着急道:“我妈是谁?还有……巡……又是谁?”

昏暗的地下室内,颜粟的脸色有些苍白。

她还是头一次有这样的情绪。

就好像一些剪不断理还乱的情绪突然之间有了源头,可是细细想来却依旧是一团乱麻。

傅修尘松开手中的铁链,抬脚站在她身侧,带着她向外走。

他眼神示意路严在这里等着。

路严点头。

颜粟则有些抗拒地待在这里:“不行,我不走,我要听。”

她盼了那么久的答案终于要浮出水面,她不能走。

傅修尘将她打横抱起,大步流星地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