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他家那口子看到的。
“颜粟,你老实告诉我,你在国外干什么?”
如果事情太危险,他定然是不能放人的。
“没什么事,就是不忙的时候,接接单,送送外卖,跑跑腿什么的。”
她说的不错,也很精准地概括了。
只是接的单都是豁出命的那种,外卖是一些价值连城,四面八方都虎视眈眈的宝贝罢了。
这些对她而言,才是本命。
这才是她经常干的事情。
谭清眼底闪过怀疑:“就这么简单?”
颜粟点头,笃定道:“就这么简单。”
容左在旁边看着两人说话,起身出去了。
“我还有事,你们两个说说话。”
之后容左离开了。
颜粟知道,他是留些时间给他们师徒两个告别。
这段时间,网上的事情沸沸扬扬,如果她再出现在京大,定然是会引起轩然大波。
这次,很可能是他们两个见的最后一面。
谭清的身体,怕是经不起折腾了。
他不让告诉颜粟,说这两天颜粟的烦心事太多。
容左走后,谭清关切道:“我听说盛茵死了?”
医疗事故的起因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不能点明。
颜粟点头:“嗯。”
她的眼底出现了酸涩。
说到底,她喊过妈妈。
“那你打算怎么办?”
“去吊唁,待会就去看看。”
颜家现在只有杜春兰和颜星,他们两个恐怕安排不了。
“好,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去的,直接通知我,出殡那天,我和你师母一起去。”
“好。”
两人又说了些体己话,颜粟就出去了。
她手里拿着辞职信,谭清最后还是签了字。
颜粟说得对,他自己的名声和名誉确实不足为奇,就算是臭名昭著他也不在意,可是他不能不顾京大的名声。
一着急,就想不起来那么多,他只想着为她扫清障碍,其他的事情,确实忘了个干净。
近百年的名校,不能毁在他手里。
谭清把颜粟送出了门,冲她摆手,让她走。
车子启动的瞬间,他转头,热泪滑下。
他知道自己的身体,现在无疑是强弓之弩,强撑罢了。
旁人都治不好,也只有颜粟的手艺可以,可是她现在的处境,他不能给她徒增烦恼。
刚走两步,他吐了一口血,倒在地上。
颜粟刚想从后视镜看看谭清有没有回去,刚好看到谭清倒在地上的画面。
那一瞬间,她脑海中好像炸开了,嗡地一声。
“师父!”
她喊了一声,打开车门冲了下去。
刚刚还好好站在那里的谭清,瞬间成了秋天飘零的落叶,昏死了过去。
颜粟给他把脉,蹙眉。
她哭了。
“您为什么不跟我说!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