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在说悄悄话。
关于颜粟的。
他们说,颜粟被医院开除了,还说涉嫌医疗事故。
傅修尘脸色瞬间冷了下去。
两人下电梯后,他给路严打了个电话。
“先别管封素,去问问今天在医院发生了什么事?”
他心中知道,即便天塌了,颜粟也不可能在他面前说一句,可这并不代表什么牛马蛇神都能给颜粟使绊子。
他是病了,不是死了。
到了傅军的病房。
傅修尘将所有人都打发走,端坐在了病床旁,神定自若地看着心电图。
傅军半躺在**,门外傅海在观察。
随时准备冲进去护主。
“当年是你动手让我失忆的?”
傅修尘话落,傅军脸色当下就变了。
他眼底满是苦涩:“你都想起来了?”
“前家主,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以为,你利用催眠清除了我的记忆,就能一劳永逸了?”
“你想干什么?”
“我什么也不想干,只是想告诉你,我想起来了一些事,自然有些人是要倒霉的,你做了什么,我都会加倍地放在傅宇身上,怪不的你想让颜粟和单雍书掐起来,原来是想除掉颜粟。”
傅军的眼底再也没有了掩饰,满是对颜粟的厌恶。
“她当年险些害的你丢掉本性,我自然不能再把她留在傅家,留在这世上!”
他偶然间发现傅修尘藏起来了一个人,便想方设法找到了这个人是谁。
傅修尘眼底瞬间迸着凉意,整个人满是阴郁。
他起身,挡住了傅海在门外的视线。
抬手扼住傅军的脖颈。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的什么,你想把颜粟除掉,然后看我为了她发疯,最后如愿以偿把我送到精神病院,前家主,你的算盘打的太响,吵到我了。”
他之前以为傅军再不济,也不过是将他算计进了傅家这盘棋中,可现在他发现,傅军比他想的还要卑鄙无耻,他不仅将他算计进去,还顺带把颜粟算计了进去。
而且还险些要了她的命。
要不是韩亦,颜粟说不定就命丧黄泉了。
“傅修尘,你……放……手……”
傅军的脸色涨得通红。
傅修尘放开手。
唇角扯着弧度,要了命的邪肆。
他抬手从旁边的床头柜上扯了两张纸巾,慢条斯理地擦着刚才钳制住傅军的手。
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擦,最后停留在虎口上。
“傅先生,我和你之间,实在没有情分可言,你算计我,我可以忍,但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妄图要了颜粟的命来挟制我。”
话落,刚好擦完。
他抬手将纸巾扔进纸篓。
整个动作,温文尔雅,宛如一个翩翩贵公子。
可那张脸,太过冷,让人不寒而栗。
饶是见过不少大场面的傅家前家主,脸色都很不好。
他的脸色煞白,心有余悸地看着傅修尘。
傅修尘突然俯身,在他耳边用气音说:“再有下次,我要你的命!”
留下这句话,他转身离开。
临走时,将傅海一脚踹进了病房内。
傅海摔了个狗吃屎,倒在了傅军病床前。
傅军声音颤抖着说:“他在警告我!”
傅修尘在警告他,如果再有下次,包括傅海在内,还有他们父子两人都没有好下场。
这三个人,是他阵营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