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漠将杯子放在吧台上,里面的酒险些洒了。
哐当一声。
重的很。
颜粟蹙眉:“你干什么?”
席漠拉着她的胳膊:“你跟我来。”
他的表情,是颜粟从来没有见过的严肃。
这表情在他脸上,好像是不该出现一般。
“干什么?”
“跟你说件事。”
颜粟甩开他的手:“就在这说,大家都在嗨,谁管你在说什么?”
也只有喝醉以后,她才这么不管不顾。
换做平日里,她绝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这也是他们几个一直严格管控着颜粟,不让她喝酒。
这位喝了酒,不管三七二十一,什么都往外说。
之前最严重的一次,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封素穿的白色内.衣,气的封素一个星期没理她。
“不行,跟我走。”
席漠当然不会在这么吵闹的环境说,他要找一个她没办法赖账的地方说。
颜粟不耐烦地从口袋里拿出现金,递给酒保:“不用找了。”
随后她走了出去。
走出很远,她回头看向席漠:“走不走!”
“走。”席漠点头。
他的眼睛在笑。
他们几个都知道颜粟的性子,口是心非,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小丫头。
她总是嘴硬和所有人都不是朋友,也从来不承认任何人与她的亲近,也不允许任何人在她身边晃悠。
她一直都是我行我素。
可是她的心却总是和她的说法背道而驰。
他们知道,她很珍惜这些感情,也很珍惜他们这群人。
颜粟走到了SU夜外,打开他的车门,坐在了驾驶座后面。
席漠想打开车门坐在驾驶座。
颜粟抬眼,声音有些故作的冷:“坐后面来,待会叫代驾。”
她现在还记得,之前席漠被人抓到带到警署的场景,她当时直接离开,现在想来,是有些不厚道。
后面的事情她也没有管,在她眼里是不了了之了。
“上次你被交警带走的事情忘了?这么不长记性。”
席漠绕到另一边上车,边走边说:“你还说,上次我被带回家打了一顿,你拍拍屁股走了,给我招来那么大的麻烦!”
他说话间,免不了有些故作严肃的温柔。
颜粟笑了:“活该!”
席漠没理,看向窗外。
颇有种去赴死的态度。
颜粟瞧着他一直不说话,揉着微微发疼的头:“有话快说,我还有其他事情要烦。”
她现在恨不得将自己掰成几瓣用。
席漠忽然侧坐,看着她,眼神里是少有的认真。
颜粟被他看的有些发毛:“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颜粟,我喜欢你。”
席漠那双眼睛里都是颜粟,说的无比虔诚。
此刻,他就像是一个信徒,真诚地诉说着自己的心里话。
颜粟蹙眉,眼皮动了动。
她转头看向他。
她看清了席漠的眼神:“我不喜欢你。”
她从来都不是一个拖泥带水的人,也就是在傅修尘那里,破了例。
席漠有些落寞地垂眸,整个人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颓废。
“我就是告诉你一声,别再说我喜欢任何人,我只喜欢你,从第一眼就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