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怕自己开快,让这俩人迁怒于他。
他现在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颜粟将傅修尘困在身边,又为什么,傅修尘这样的人,不逃跑。
他们在等。
至少颜粟在等。
她在等自己真的放下傅修尘。
如果傅修尘不在身边,她会止不住地想。
就像之前一样,她会忍不住想要去了解他的情况,然后想方设法给她制造麻烦。
她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人。
她也清楚,自己忍不住不去看他。
即便是之前失忆的那段时间,仅仅是两天的时间,她就记忆犹新到去给人制造麻烦,在她心里,那两天,或许比之前的每一天都让人难以忘怀。
或许在第一眼,她就已经刻骨铭心。
半小时的路程,生生被韩亦拉成了一个小时。
他将车子熄火,停在后门,从副驾驶拿出了一个口罩。
“傅爷,戴上吧,傅氏给出的答复是傅爷出差,还未回国。”
他在情报处待着,全世界各国的情报都历历在目,尤其是傅修尘这样的人物,他的一举一动都被无数人监视着。
包括他。
今天在颜粟那里看到傅修尘,他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
简直是惊悚。
傅修尘接过口罩,戴上。
颜粟下车,她回头关车门时,看到了傅修尘身上的伤。
“你的伤口怎么又裂开了?”
这都好几天的时间了,按照傅修尘的身体情况,应该早就长上了。
傅修尘嘴唇有些苍白:“没事,走吧。”
他刚才在路上,故意的。
许是心里的黑暗因子又出来作怪,他想看看,颜粟的反应。
颜粟没说话,关上车门。
傅修尘眼神有些落寞。
早就知道结果的,何必强求。
他动作有些缓慢地下车。
韩亦就在驾驶位旁边看着他。
刚才在车上傅修尘的小动作他不是没有看到。
也只有颜粟,专心看着窗外,没有意识到傅修尘自己把伤口扯开。
原本已经有结痂迹象的伤口瞬间出血。
但好在不多。
他就那么看着傅修尘故作虚弱地下车。
下车时,还有些站不稳地扶住了车身。
韩亦别开了眼睛。
他这辈子都没想到会看到这么糙蛋的一幕。
真令人眼睛不舒服。
颜粟掏着裤子口袋,一眼都没有看他:“走吧,他们在包厢等着。”
刚才席漠就一直给她发消息问到哪了。
她就纳了闷了,席漠不是喜欢封素吗,现在人家正宫来了,他竟然还不着急,还巴巴地问人家到哪了,真是贱了吧唧的。
她抬脚走在了最前面。
车身旁,是傅修尘和正看着他的韩亦。
韩亦冷笑:“傅爷,早知道结果,又何必呢?”
傅修尘脸色不太好:“忘了你刚才看到的。”
他挺直身子,血流的更多了。
韩亦连忙上前扶住他。
“傅爷,我了解颜粟,她是个很有原则的人,她决定的事情,没有人能动摇,我劝你,死了这条心。”
颜粟是他见过最狠心的女人,第二个是封素。
她们两个,半斤八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