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永年是什么性子的人,满芳芳一清二楚。
他势利眼,胆小如鼠,又喜欢攀附权贵,当初和他在一起,也不过是看上了他的钱。
她才不信这么圆滑的人,能养出颜粟这样的人。
她更愿意相信,颜粟的亲生父母应该非富即贵。
满芳芳战战兢兢地说:“颜粟,你知道你亲生父母的消息吗?”
若是颜粟的家庭很优越,那如果她现在攀附,应该还来得及。
可就是颜粟这个人,不行。
太冷漠,太冷血,太阴晴不定。
颜粟眼眸猩红,眼底闪过一丝冷意,忽然想起盛茵的电话,她说知道她的身世。
她声音很轻:“满小姐,我和你不熟。”
满芳芳闭嘴。
在颜粟面前,她还真是不敢多说什么。
在等的半小时内,颜粟打了两把游戏。
满芳芳则一直在房间里转悠,还换了一身衣服。
刚才她穿了一身孕妇裙,现在穿的是一身运动装。
她很聪明,但却没用到正确的地方。
两局游戏结束,颜粟看了眼时间,已经到了约定的时间。
她淡淡:“去开门。”
满芳芳不敢看她的眼睛,直接去开了门。
门打开。
颜星果然站在门外,她像是一路跑过来的,头发很凌乱。
她看到里面坐着的颜粟和站在她面前的满芳芳,气不打一处来。
她直接抬手想要给满芳芳一巴掌。
颜粟的声音悠悠响起:“打了满芳芳,你就是犯罪,外加妨碍公务。”
颜星的手停在空中,没有落下。
她看向颜粟,眼神满是仇恨:“你什么意思?”
她一直很怕颜粟生气,从小到大都是。
所以她用父母和外婆的态度来给自己壮胆,时间久了,她认为不管在任何场所颜粟就该是顺从她的,而不是现在这样,高高在上。
她推开满芳芳走了进去,趾高气昂地指着颜粟吼道:“颜粟,我倒要看看,你能怎么着我!”
她从未有一刻这么恨过颜粟。
颜粟凭什么说她是罪犯的女儿?
如果她是罪犯的女儿,那她颜粟就是一个野孩子,从小寄养在罪犯家,过得狗都不如!
颜粟抬眼,异常平静地看着颜星。
就好像颜星的歇斯底里在她眼里无比可笑。
颜星恼羞成怒地吼:“颜粟,我讨厌你!”
颜粟冷冷道:“这里不是颜家,是城东,是刘元忠的地盘,你尽管喊,把他喊过来,然后把你带走,和颜永年关在一起。”
大概是被戳中了心事,现在的她,完全没有理智可言。
满芳芳也没动。
颜星瞧着风轻云淡的颜粟,愈发生气,但她却不敢再吼了。
城东刘元忠有多凶残,他们都心知肚明。
满芳芳关上门,走到颜星身侧:“颜星,你父亲的事情,只能拜托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