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傅修尘那个眼神,她觉得瘆得慌。
要用钱来驱驱鬼。
傅修尘点头:“好,多少钱?”
他别的没有,就钱多。
颜粟歪头挑眉笑着说:“一天一百万,概不赊账。”
说完,她转身。
临走时,将另一瓶药也拿了出来,告诉路严:“这瓶滴完换这瓶,都滴完,如果我没回来,你就把针拔了。”
路严惊恐:“颜小姐,我送你,我不行,拔针太难了。”
如果是旁人,他可以试试,但如果是傅爷,他不行。
对方太贵,他赔不起。
颜粟潇洒地摊开手:“那没办法,你如果不想他出事的话,就拔,如果想的话,那就不拔。”
说完,她毫不留情离开了。
大门被关闭。
路严很不解地看着傅修尘,眼神有些幽怨:“傅爷,我能不能采访你一下,颜小姐这么专业的医生,你不让她留下来给你拔针,你让我拔,你的命,我担待不起。”
傅修尘冷声道:“担待不起,滚出国。”
路严扯出一抹笑:“傅爷,我可以。”
国外的那堆烂摊子,还不如让他在这死的痛快些。
“刚才颜粟说傅军急性肠胃炎,怎么回事?”
路严一秒恢复工作汇报状态:“早餐吃多了,虚不受补。”
傅修尘冷冷道:“傅海呢?”
“他在旁边伺候,那些东西,都是他买的。”
傅修尘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外,冷眸微眯,满脸复杂。
随后他饱含深意地看向路严:“上次让你调查的傅海身份怎么样了?”
上次傅军药理性心脏病复发的时候,他就让路严去调查了傅海的背景,还有他家里都有什么人。
因为是傅军身边的老人,所以傅修尘从来没有怀疑过。
路严摇头:“没结果,还是之前的那些,来自小渔村,祖祖辈辈都是渔民,爷爷父亲都是出海打渔死的,奶奶母亲也都相继去世,是独苗,也没什么亲戚,后来辗转来了傅家,就直接跟了前家主。”
傅修尘察觉到了一丝漏洞:“一个孤儿,直接跟了傅军?”
路严点头:“对,这点我也觉得奇怪,按照道理来说,傅家的人,都有一套升职系统,所有佣人都可能成为管家,但傅管家却不是,他不像我,是和傅爷从小一起长大,他是长大后才进入的傅家,直接做了前家主的助理,后来又直接成为傅家管家。”
傅修尘眯起眼:“其他的,什么都查不到?”
路严继续点头。
他已经尽力了,傅爷要的信息有多详细他很清楚,这些是他辗转很多地方才查到的。
而且距离现在也已经几十年了,有些了解情况的已经不在世了。
除了傅军和傅海本人,谁都不知道这件事情的全貌。
空气陷入安静。
窗外的风声喧嚣,艳阳高照,楼下还有不少小孩在追逐打闹,这个小区,建的比较早,入住率很高。
烟火气很浓的地方,谈这种太严肃的东西,总让人心情沉闷。
“刚才颜粟说单雍书也去了?”
路严颔首:“是,我带单小姐去的,单先生亲自给我打的电话,要我去接,我没办法拒绝。”
傅修尘垂眸,看向自己扎着针的手发呆。
他的对外社交账号,号码全部被关了,外界任何人找不到他的一丁点踪迹。
每次路严到莱茵左岸都用了侦查手段,才能摆脱狗仔,仇家和粉丝的层层追捕。
单德耀越过他,直接联系路严,也是无可厚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