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锁孔似乎不算大,跟我家门口那个差不多,要不……死马当作活马医吧。”钟元萱心跳飞速跳动着,清晰可闻,笃笃的声音很刺耳。
她眼珠子咕噜噜转了两圈,意识到这十分眼熟,又想起由于新闻发布会召开的缘故,头上别了好几个发簪,还有细小的发卡,正好可以用来撬锁。
记得上辈子,她儿时由于顽皮,经常会拿妈妈的小发卡去撬锁,因此练就了撬锁的本领。
那时周末不被允许出去玩,关在二楼别墅的小房间内,她就会趁着佣人忙活的空档中偷溜出来,再伪装成什么都没发生的模样。
这招掩人耳目,的确能够骗过大多数人。
如果这般危急情况下,也能派上大用场的话,简直妙不可言。
心中腹诽着,钟元萱手上动作飞速运转起来,有小心翼翼的从发顶扯下了夹子,对准左手手腕的漆黑手铐,仔细研究。
微眯一只眼,全身心投入其中,慢慢的插入锁眼,再往旁边转动。
每一个频率极其快速,幅度则十分微小,必须要触到那根弦,才能彻底破开这无形的桎梏。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坚持不懈的探究和摸索,就在钟元萱额角的汗珠都滴到了下巴上来了,只听“咔嚓”一声,锁链和锁头的部分赫然断开,留出了十分充足的行动空间。
“太好了!看来以前的调皮派上了大用场,还得感谢这几个发卡……”钟元萱欣喜若狂,轻手轻脚移开了沉重的链子,揉揉发红的地方,高兴得几乎要跳脚。
她立马在弯下身子去解开脚脖子被套住的部分,这一切如法炮制,很快,锁链都被整整齐齐的摘了下来,放在角落里头。
钟元萱从铁床跳至地下,身上的礼裙太过沉重,十分碍事,便把最外层有纱和布绒的长条全部撕下来,扔到一旁。
眼下,只有几层短短的裙摆在身侧,行动方便,不止多了一倍。
时光不等人,如若一再拖下去,不知道那绑匪何时何地又会回到此处,到时就插翅难飞了。
她四处寻找其他出口,却发现这扇木门饶是怎么打都打不开,整个房间空落落的,偌大的屋子只有铁床和一个小木铁桌,没有能用来破开门的斧头之类。
莫不是要一直困在这里?!
她心头压抑着一片沉甸甸的黑云,好似料到了悲剧前景,刚才燃起的兴奋与激动,霎时间被当头一盆冷水迅速浇灭,失去之前所有热情。
这个房间一眼望过去,能将所有物品收进眼底,那扇窗子也许是个突破口,但上面布满了栅栏,就算能把手脚伸出去,头却不能使用缩骨功,再怎样也无法穿过去。
到时,若是被夹在窗缝中间,可就够滑稽了。
光是脑补出那番场景,钟元萱便又好气又好笑地抱了抱胳膊,一阵唏嘘。
在她不断尝试,甚至想搬起桌脚破开木门缝隙时,陆霍那边也排查得十分起劲。
钟元平心系妹妹安危,效率很高。陆霍的人手也很给力,他们兵分好几路,在各个交通网点排查摄像头,寻找任何有钟元萱的下落。
终于,陆霍在一家商店门口的黑白摄像头中,发觉某个身影与钟元萱有百分之九十相似度,立即按照她追查下去,却发现这辆黑车到了某一特定地点,便没了踪迹。
他们搜寻周围交通点,终于在山崖附近的独立摄像头中再次找到它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