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此刻他们都走出府外去，他们未必能有住的，也未必有吃的，他自己饿肚子倒没什么，可是顾南那么小，能够挺得住吗？

他可不想在让顾南挨饿了，想想不就给程小姐做事吗？有什么难的，她应该不会让自己做很难的事吧，看看府中要是当一个杂役，也就是做做杂役的事。

觉得他自己还是可以胜任的，为了顾南，他可以放下身段，让顾南有一口饱饭吃，他就心满意足，顾川点点头答应道：“我答应。”

他答应了，那就好了，还想着顾川会一直拒绝的，程辞笑着道：“那么开始的话，你做的也就是调香。”

调香，顾川当即就愣住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程小姐让他做的是调香，还觉得也就事府中杂碎的事，要是那些个小事，他是可以动手做的。

可是调香，那怎么可以呢？想调香可是是顾家传承下来的，怎么可以随意的就去给别人调香呢？他开始犹豫。

就算程小姐救了他，也不能要他去调香啊，而他又看了看顾南，原本就是因为顾南才答应给程小姐做事的，不过看程小姐给出的事很让人为难。

他想拒绝掉，带着顾南离开程家，不管沿路多么的艰辛，多么的难走，他都要和顾南走，就算路上没有一口温热的饭菜，一个住的地方，他也要走。

他会竭尽所能的去做事，让顾南有一个栖身之地，一口饱饭可以吃，但是要为了吃住，给程家调香，他还是不同意的。

可是自己要是在外面真的能够有一份事做吗？就自己都没怎么动手过，他们会要一个什么都不怎么会的人做下人吗？

虽然自己可以长久的去做，慢慢的也就会了，可是这刚出去，要怎么找到一份事呢？他们不会开始就找个不会的吧。

这开始的这段时间，如果没有事做，真的要看顾南挨饿吗？可是自己要去调香，这自己实在是不想啊。

他怎么又开始犹豫起来了，不过程辞也能理解，毕竟调香可是他们顾家传承的，哪能随意就给别人调香呢？总要给他考虑的时间，程辞微笑道：“要你给我调的是冷香，不过你可以慢慢考虑。”

还是冷香，冷香可不同于别的香，别的香还算好调制，而且程序也较少，可是冷香可是很多香里面好的一种。

不仅时间长，程序多，要调制下来可不容易，所以冷香也是顾家很看重的一种香，这可万万不会给别人调制的。

程小姐要调的香可真是够好的，不过其他的香也不差，不是轻而易举就能给别人调制的。

想着顾家的人守着这份调制的香有多久，他们宁愿过的不是很好，都不会轻易给别人调制的，自己更不想了。

他是一个心高气傲的人，就算别的事，他都不会轻易去做的，更别说是调香了，这不是为难他吗？他的眉头逐渐的紧皱起来。

他肯定是要拒绝程小姐，最好坚决的拒绝，刻不容缓。

“顾南，你过来。”程辞温柔的喊道。

顾南挣脱开了顾川的手，立马跑到了程辞的身边，坐上了靠椅子上，笑的很开心道：“程辞姐姐。”

程辞把葡萄摘了一颗放到了他的手上，笑着道：“你吃吃看，好不好吃。”

顾南直接吃了起来，一阵甜甜的味道就渗入到了嘴里，他呵呵的笑着，“好甜，好好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