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楚楚,你以庶女的身份是怎样当上安世子妃的,你我心里都十分清楚。”
程辞看着程楚楚冷冷的接着说道:“安王妃最是注重尊卑,对你本就不满意,你说,如果安王妃知道你是用怎样龌蹉的手段嫁入安亲王府的,你还会不会有好日子过?我劝你以后谨言慎行,不要招惹我。今天这一巴掌只不过是给你一个小小的教训,如果你再敢这样,可不要怪我不念姐妹之情!”程辞说完也不看程楚楚转身离去。
“你,你…”程楚楚从小到大何时让人这样打过,又听程辞说自己只不过是个庶女,又怒又气之下,话都说的磕磕巴巴。
“小姐,你不要生气…”程楚楚的贴身丫鬟看到她如此生气,连忙安慰她道。
“啪”一声脆响,程楚楚一巴掌打在小丫鬟的脸上,说道:“我的事用得着你多嘴,是不是连你也看我是庶出的,好欺负。”
丫鬟本是看小姐生气想劝解几句,没想到小姐迁怒于自己,还打了自己一耳光,吓的不敢多言一句。
程楚楚气呼呼的往出走,小丫鬟赶紧快步跟了上去。程楚楚没注意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骂道:“你个死丫头,不知道扶着本小姐点吗?”说着又打了小丫鬟一巴掌。
小丫鬟忍着疼痛,急忙扶着程楚楚向住处走去。
回到寝室,程楚楚余怒未消。把闺房里能砸的东西砸了一遍,不一会儿,屋子里就一片狼藉。
丫鬟们看小姐这样,也不敢上前劝阻,都躲在屋外,怕殃及池鱼。有个机灵小丫头偷偷的跑去小宋氏的院子报信。
“夫人,小姐屋里的丫鬟来了,好像是小姐那边出了什么事?”
小宋氏正在小憩,听见丫鬟这么说,赶紧坐起说道:“快让让她进来”
“谁又惹你们小姐生气了,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就不能好好伺候着!”还没等丫鬟开口,小宋氏就斥责道。
“夫人,奴婢也不大清楚,听说好像是大小姐把二小姐打了一巴掌,还对二小姐说了什么。二小姐回来后就十分生气,就把屋里的能砸的都砸了。夫人,你快去看看。”小丫鬟低声答道。
小宋氏听丫鬟这么说,赶紧带着仆妇和丫鬟往女儿的住处走去。
小宋氏进了屋子,看见女儿脸上的巴掌印和屋里一的片狼藉,又气又恨。
她一边吩咐丫头们打扫,一边心疼地握住女儿的手说道:“我的女儿,你生气,下边那么多仆妇、丫头随你打骂,可别伤了你的手。你现在贵为安世子妃,身份尊贵得很。”
程楚楚听见母亲这么说更是气闷,就把程辞如何打自己又如何奚落自己的话,都和母亲说了一遍。
小宋氏听了女儿的话,也是气恼不已。自己女儿从小到大何曾动过一根手指,程辞居然为了一个丫鬟而打自己的女儿,这是真不把她们母女放在眼里。
还有,自己是侧室,连带女儿是庶出,一直是她心里的一根刺。平时最忌讳别人说这些话,于是骂道:“那个小贱人,和她死去的娘亲一样是个狐媚子,到处勾三搭四。仗着自己是嫡出,天天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看见她我就气不打一处来。”
听到母亲这样说,程楚楚也说道:“母亲,不管怎么说,女儿现在也是安世子妃,她凭什么这么欺辱女儿。她这样做,就是不把母亲和安王府放在眼里。母亲,你一定要收拾收拾那个小妖精,为女儿出了这口恶气。不然女儿可是不依。”
“你放心,女儿。为娘定会好好想办法惩治那个小贱人,为楚楚出气。”小宋氏恨恨地说道。
母女俩又小声地商量一番,到了傍晚,小宋氏又安慰了程楚楚几句,吩咐丫鬟们好好照顾小姐,这才离去。自此,母女二人对程辞更是恨地咬牙切齿。
小宋氏知道信阳侯现在这个时候一般都待在前厅,于是就领着丫鬟们向前厅走去。
到了厅堂门口,小宋氏让丫鬟们等在外面,自己向里面走去。边走边狠狠地向自己大腿上拧了一把,逼出了几滴眼泪。
“侯爷,你要给妾身母女做主啊!”小宋氏刚进厅堂就哭哭啼啼地对着信阳侯哭诉道。
“你这是做什么,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信阳侯见小宋氏这样,甚是头疼,低声斥责道。
小宋氏就把程辞说的的话添油加醋地和信阳侯说了一遍。
但见信阳侯不以为意,又接着说道:“侯爷,你也知道,咱们候府,虽然声名在外,但实际上这几年大不如从前。楚楚虽然是庶出,但现在毕竟是安世子妃。大小姐为了一个丫鬟打了楚楚,还说楚楚就是个庶女身份。这要是传了出去,导致楚楚在安王府如果不受待见,对咱们候府又有什么好处。”
说着她又挤出几滴眼泪道:“侯爷,妾身这都是为了候府着想。如果有什么地方惹大小姐生气,也千万不要拿楚楚出气,一切有妾身担待。千万不要影响了安王府和咱们信阳侯府的关系。”
信阳侯听小宋氏这样说烦闷不已,不禁面色沉了下来。心里想到:现在候府到处仰仗安王府,可不能失了安王府这个靠山。程辞这个丫头真是不懂事,定要好好责罚。
他在厅堂里来回踱了几步后,对守在外面的小厮吩咐道:“把大小姐叫来。”
此时,程辞正在寝室为双儿上药。虽然双儿现在已无生命危险,但这么重的伤也是要好好将养一段时间。程辞看着双儿身上的的伤痕,十分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