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阳候话音刚落,那些下人立刻上前将程辞控制住,不由分说的拉进了自己的房间里。
“咔嚓——”一声清脆的响声,房门被上了一层结实的锁,任凭程辞如何拍打房门反抗都是无力之举。
“楚楚,你也回自己的房间去。”
“爹……”
程楚楚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也要被关禁闭,本想着向信阳候撒撒娇,但被信阳候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无奈之下只得委屈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房间内,程辞看不到外面发生了什么,只听到一阵嘈杂,接着便是双儿的惨叫声和板子重重打在她身上的声音。
“双儿!双儿!你们快放我出去!”程辞心里急的要命,疯了一样拍打着房门,大声喊着双儿的名字,但是过了许久都不见有人理会自己。
随着板子一下接着一下的落在双儿柔弱的身体上,一下比一下重。双儿浑身发抖,脸色苍白,双手死死的抓住身下的长凳,那板子仿佛是铁锤狠狠捶打在废铁上一样。
为了不让程辞担心自己,双儿拼命忍着疼,不让自己喊出声,那双薄唇被自己咬的出了血,整张小脸几乎快看不到一丝的血色了。
这模样就连信阳候看不下去了。
一下,两下,三下……
门外是板刑的痛苦声,门内是程辞的哭声,让人听了心颤。
大概十几板之后,双儿已经失去了意识,一声不吭一动不动的趴在长凳上,直到三十大板一板不落的打完,信阳候才命人去查看双儿的鼻息。
“启禀侯爷和世子,还存有一丝鼻息。”负责行刑的下人探了探双儿的鼻息,眼神里闪过一丝不忍。
此时的双儿已经昏死过去了,下半身被打的皮开肉绽,鲜血浸透了她的衣服,在衣服上染出了一大片的血花。
云景止叹了口气,对信阳候说道:“岳父大人,就留她一命吧,一个婢女而已,也没有犯下什么过错。”
信阳候意味深长的看了云景止一眼,点头应许了。
天渐渐黑了,程辞已经听不到房门外的任何动静,她很是担心双儿是否还活着,要知道那三十大板可不是闹着玩的,正常女子撑的过三十大板就是幸运,撑不过就是命,就算是撑过去了,身体也会留下隐疾。
就在程辞心急如焚的时刻,听见房门的锁被打开了程辞顾不上任何事情,直直冲向双儿行刑的地方。
在看到双儿的那一刻,她整个人像个木头一样愣在原地,眼泪终于控制不住的掉了下来。
只见被打的半死不活的双儿此时还瘫在长凳上无人问津,原本握紧长凳边缘的双手无力的搭在旁边,背上的血迹凝固成了深褐色。
“双儿!”程辞失声哭道,冲过去抱住了双儿,轻轻晃了晃她却没有晃醒,整个人浑身发烫,看起来是发了高烧,手脚冰凉。
程辞小心翼翼的将双儿从长凳上扶起来,吃力的将她扶回了房间。
这笔帐一定要算!
程辞的眼眸里又多了一份仇恨。
回到房间,程辞开始检查双儿的伤势,那些下人下手竟然这么重,原本娇嫩的皮肤已经被打的皮开肉绽,和衣服紧紧黏在了一起,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那画面惨不忍睹。
程辞又心疼又愧疚,自己没有保护好双儿,让她受了这么大的罪,生死危难,还不知能否挺过这一晚。
她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双儿的血迹清洗干净,又从房间里找到了药箱,一点一点的为双儿包扎上药,担心她能否安全度过这一晚的危险期,程辞干脆一整夜不睡,找了一身干净的衣物给双儿穿上之后,便坐在床榻边为她擦洗身子降温,细心照顾她。
过了整整一夜,程辞昏昏沉沉的在床榻边趴着睡着了,待她清醒时第一件事便是查看双儿的情况。
不过老天有眼,对双儿还是不错的,经过程辞一晚上的悉心照料,双儿的烧已经退了,现在正熟熟的睡着,大概再过不久就能醒来了。
程辞可算是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