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爹爹您慢走。”程辞笑了笑，也没有说些什么，只是看着信阳侯慢慢离开，没有过多的阻拦。信阳侯这时还知道脸面，早些时候干嘛去了？既然他不想用他的脸面，她也不必再多给他脸面了。

见到信阳侯离开了这里，什么纠纷演起来也没有什么意思。毕竟这府内上上下下，除了信阳侯以外，各自都知道对方的小心思。说白了也是演给信阳侯看，这观众都没了。演起来也不尽兴。

信阳侯才走了没多久，小宋氏也显现出自己真实的面目，全然没有刚才那么温柔，只是冷哼了一声。连看都不看程辞一眼。“算你命大！”

“云芝，我也有些乏了。来扶我离开吧，至于你们接下来的想走，想留。我也不拦你们。只是有些人，不管怎么样都要注意一下自己的礼仪吧。我也没有亏欠你什么，更不需要忍让你什么？”

程辞见小宋氏不知是有意无意地朝他这里看的几眼，心里不禁有些想笑。明朝暗讽的这种他也会，只不过这么多年了，还是这种手法。未免也太幼稚了吧。

小宋氏，还真当她是以前的三岁小孩呢?只可惜经历了两世，她的经历此时已经远超于小宋氏。更别说那人想要对付她，无疑也是天方夜谭，白日做梦。

程辞有些侧了侧头，大声的笑道，“这世道，居然还有人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也不拿个镜子照照自己是什么样子？宋阿姨你觉得？可不可笑啊?

“啊，对了。听说父亲近日蛮钟情于醉花楼的花魁，叫什么来着？白芷?传闻那这白芷长的那叫个好看。甚至众人还有说，那个花魁，竟然比之前让花魁还要美。哪日我也要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办，美法。”

小宋氏心里先是一惊，顿时也明白程辞话里话外的意思是什么？不仅有些咬碎了银牙，平日里精心修复的指甲，如今也深深地嵌入了肉里。可小宋氏像是没了知觉般，愣是感觉不到一丝痛楚，反而还越来越深。

早些年她还不是当家主母，那时她容颜还在，别说是什么女人。她都不稀得看，毕竟小宋氏可是花魁，嫌少有人能超过她的美貌。

可如今，一晃已经是几十载，就算她在怎么去保养？也再难恢复之前的模样。她也曾想过会有新的花魁，却没想到来得这么快，而且，容貌还在她之上。

“等哪天我有闲时去说说，说不定他姐姐还同意了，我们府上岂不是在得一美妾。这也让我日日看的有些开心呢。毕竟这世上谁不想天天看着美人？小宋氏，你觉得怎么样？不说赶明儿我就去……”程辞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完，小宋氏就早已没那个是刚才的嘴脸，反而有些讨好着她。

“算了算了，也别让世人笑话。乱传什么信阳侯老牛吃嫩草到时候了也不好，不是吗？”小宋氏也不敢多激怒那个人，上前抚摸着她的手，语气中的带有一些讨好。

“哎！但我毕竟最近也没有多少闲时。还是等等再说吧。只不过我爹爹怎么可能是老牛吃嫩草呢？小宋氏，做人说话还是要注意一些，既然现在当上的这个位置，就要把这个皮子给绷紧了。不要忘记自己的出身，免得惹人笑话不是。”程辞这语气充斥的讽刺与不屑，不在逗那个人。

“程辞也不再多待了，便先你一步告辞了。宋阿姨，您不会介意吧？我可不知道后来会不会在父亲那听到同一句话呢？这样吧，只要以后我感觉到害怕，我就直接去找白芷姐姐倾诉倾诉呢。”

“程辞这孩子，就是爱说笑话。我怎么可能会这么干呢？这不是伤了一家人和气吗？你大可放心，我绝对不会这么做。”小宋氏虽然气得牙痒痒，但面子还是要的。只得按捺住熊熊燃烧的怒火，故作和蔼的回答：“那便快去休息吧。想来你今日也累了。我也不多留你了。”

“您可真会借面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离开还要向您报备呢。需要吗？”程辞详装有些不解，两双眼睛直勾勾的瞪着那人。好像有些不解。

“自然是不需要的，我竟然也是老糊涂了。把这番糊涂话都说的出来。还多亏了程辞提醒我呢？”小宋氏有些装不下去了，面色慢慢的变僵硬。

“那我可就走了？”程辞也不在多加挽留，很快便离开了那个房间。让她跟她们在一起，她实在忍不下去。

“娘你何必要谦让着她？”程楚楚有些不解，她只听到了程辞一直在针对着她的母亲。不免有些愤愤不平。

“行了。以后这些话少在你爹爹面前说，这可是大不敬。”小宋氏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是再也不让程楚楚继续说下去了。那个人的气势，让她也忍不住有一些头皮发麻。

回到寝室的程辞心情大好，她哼着小曲儿关上了门。小宋氏今天被她怼的实在说不出话，想这她的就忍不住开心，这不只不过是利息呢，以后还有的是她们难熬的。

“啪嗒。”烛火却突然一下子熄灭，程辞察觉到了一丝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