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今日身体感觉怎么样啊?有没有舒爽一些?我前日拿的那些药膏你有没有在用?”
在太后的面前,苏敬合好像卸下了所有的戒备,表现的敦厚孝顺,一副母慈子孝的派头。
他好像在唠家常一样的和太后说话,言语间一点儿也不提朝堂上的事情,好像他在朝堂上搅弄的事情,就像是浮云一样。
“我这几天身体好极了,多亏了你拿来的那些灵丹妙药,要不然呀,我这身子骨可早就去地底下见先帝了。”
太后在苏敬合的面前表现的就像是一个寻常的老人家一般还有些孩子心性,他好像对朝堂上的事情一点也不敏感,好像对苏敬合所做的那些事情一点儿也不之情,对苏敬合还是一如既往的亲切。
“阿辞,你和景止的事情怎么样了?上次我听那孩子说你们俩已经交换了定情信物,都快私定终身了呢,是不是有这么回事儿啊?景止那孩子我知道,虽然有些骄傲任性,但也是个不错的孩子,要是你们真的是郎有情妾有意的话,让我先把婚事给办了,让我这一个老太婆也有所期盼。我这把老身子骨能够活到这么久,唯一的期盼也就是想要亲眼看着你成婚,这样的话我就能够给你地底下的母亲有个交代了。”
和苏敬合唠完嗑,太后又把注意力转移到了程辞角身上,一个劲的问他和安世子之间的关系,问他们两个人有没有进一步的发展。
程辞和安世子之间的婚事是他定下来的,所以他也希望程辞能够早一点嫁给安世子,也算是能够了了他一个心愿了。
而且前些日子安世子进宫的时候,还说了程辞和他的事情,说了个天花乱坠,而且还给太后展示了他们之间的定情信物。太后听了以后大为惊讶,不过也没说什么,只是一心盼着他们两个能够早日成婚。
“定亲信物?私定终生?”
苏敬合听了太后的话以后大为惊讶,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程辞,好像听到了一个很是不得了的消息一样。
“这个,太后娘娘你可能误会了,我和安世子之间并没有这样的情分,我们之间是清清白白的,我也没有给他什么定情信物,更加没有到达私定终身的地步,我……”
程辞听了太后的话以后也觉得非常的荒唐,她和安世子之前虽然不至于有杀父之仇,但是两个人基本上是井水不犯河水的,两个人清清白白的,压根就没发生过什么情深缘浅的故事。
他这一会儿真的是一个头两个大了,而且他内心也不希望苏敬合知道这个事情,虽然这件事情不是真的,但是他总觉得很别扭。
“我知道,你们还小,肯定觉得这种情爱的事情不好说出口,但是我是过来人,什么都明白。想当年我也是从你这个年纪过来的,我和先帝之间也算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当年……”
太后听了程辞的话以后不仅没有相信她的话,反而还拉着他的手,给了他一个我懂的眼神。
他以为程辞说这番话是因为觉得不好意思,是小女儿家心态,然后又回忆起了往昔岁月,说起了自己的想当年。
“太后,我觉得大小姐也不会是那样轻率的人,据我所知,大小姐可是个非常洁身自好的人,怎么会做出那种轻而易举,互送定情信物,私定终生的事情来了,这肯定是假的。”
听了太后的话以后,苏敬合也无奈的有些想扶额,虽然他刚开始听到太后的话的时候,有那么一些震惊,心里也很是不舒服,但是他知道以程辞的脾气秉性绝对是做不出那种事情来的,而且安世子又是那样的人品,程辞肯定是不可能和他私定终身的。
“女儿家的心思,你们不懂,少女情怀总是诗,谁说出身大家闺秀就不可以和心上人互送定情信物了?何况阿辞和景止郎才女貌,很是登对呢……”
太后被苏敬合打断了话头有些不高兴,孩子气得瞪了难住一眼,然后又把话题给扯远了。
他之所以和程辞说这番话,是因为他回忆起了往昔岁月,然后又回忆起了自己的少女时,所以才会这般感慨激动。
“看来太后很是看好你和安世子啊……”
听了太后的话以后,苏敬合轻轻的摇了摇头,然后又意味深长的看了程辞一眼,说了句这样意味不明的话。
“我,不是,这,我……”
程辞听了苏敬合的话以后很是着急,这一会儿他真是百口莫辩了,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明明自己没做过的事情,如今却被人扣上了大帽子,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