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楚楚听了小宋氏的话以后立马停止了哭泣,一下子拉着程楚楚的胳膊,一脸不可置信的问道。
虽然他嚣张跋扈这么多年了,但是他内心也是有他自己的苦楚的,在这个家里面他也很明白自己的地位,这些年以来他对丈夫兢兢业业,如履薄冰,生怕自己会得罪了丈夫,然后失了靠山。
他也知道自己家丈夫是怎样的一个人,虽然平日里是宠他们母女一些,但是在涉及正事的时候他还是会铁面无私的。
这些年以来,小宋氏对丈夫百依百顺,基本上没有忤逆过他的话,也从来都没有做过什么不好的举动。因为他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也对自己的定位比较明确,而且自己的娘家又是那么的不给力。
嫁到这里来的时候,没有丰厚的嫁妆也就算了,兄嫂就像是蚂蝗吸血虫一样的,拼命的想要从他的身上捞钱,而且自己的侄子屡次犯事,屡次不改,他也是很心累的。所以他除了自己的丈夫和儿女之外,他是没有任何的依仗的,所以他才会在这个家里面每走一步都是小心翼翼的。
“母亲说的这是什么话?父亲和你夫妻情深这么些年了,又怎会因为一件小事而厌弃了你呢?这次的事情不过是权宜之计而已,再怎么说老夫人在父亲也不好不听老夫人的话吧?这次的事情父亲也是不太愿意的,他也不想让你遭受那样的罪,但是没办法,这也是老夫人定下来的,所以咱们也只得照做了。你放心好了,父亲是个长情之人,和你夫妻这么多年了都没有说过你一句重话,也从来都没有对你动过手,想来他也是很念旧很重视这段感情的,所以母亲你就不要庸人自扰了。”
在说这番话的时候,程楚楚心里也是没底的,虽然他嘴上说自家父亲是个长情之人,但实际上他是知道的,父亲虽然看上去长情,却骨子里却是个薄情寡义的人。
但是为了安慰自家母亲,她也只好违心的说出这样的话了。然后他又把所有的错都推到了老夫人的身上,一而再再而三的告诫自家母亲,千万不能够因为这件事情而和自家父亲生分。
“我也知道你父亲是个长情之人,但是我这一去就是三个月呢,这时间也太过漫长了,你说我在那个尼姑庵能够呆那么长的时间吗?我早就呆腻歪了,而且那个赵姨娘还不是个省油的灯,有他在我还是很担心咱们的地位啊。”
小宋氏听了程楚楚的话以后,拿起了手绢,擦了擦眼泪,总算不那么难过了,但是一想起要自己把权利给交到赵姨娘的手上,她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而且她还要去那个尼姑庵呆三个月,他觉得他是真的受不了这么长的时间的。
一想到这些揪心的问题,他内心又开始急躁了起来,他不由自主的抓住了程楚楚的袖子,一脸焦虑的看着程楚楚,问他应该怎么办,他是非常担心,因为这次的事情而被赵姨娘给抢了权利,然后动摇了他们的地位。
“母亲我知道你心里在惆怅什么,但是你也别太过担心了,不过只是三个月的时间而已,我也会和父亲常常去看你的。然后在这段时间里,你也可以给父亲写写信,做做针线活什么的,说不定父亲就回心转意了,或许过不了一个月你就会被接回来了,而且那个赵姨娘也掀不起多大的风浪来,虽然他的娘家确实有几分实力,但是他现在膝下无子,而且已经嫁进侯府,几年了都无所出,所以她并不是咱们的威胁。”
程楚楚听了小宋氏的话以后轻轻的拍了拍自家母亲的手背,任意他不要太过急躁,也不要太过紧张,他知道自家母亲最担心的是什么问题。
但是他觉得这一些事情都是有解决的方式的,虽然母亲是要去离关三个月的,但是这件事情也是可以改变的,要是母亲表现良好的话,或许过不了一个月就会被父亲给接回来了。
小宋氏最担心的那个赵姨娘虽然不是个省油的灯,但是也不会掀起多大的风浪来的,因为她进府已经有几年了,但是肚子一直没有动静,一直都没能够生下一个孩子来,所以也是不足为惧的。
“有你这番话,我就放心多了,你在操心家里的事情的同时,也一定得抓住安世子的心呀,千万不能够让其他人钻了空子,特别是要注意程辞啊。”
小宋氏听了程楚楚的话以后认真思索了一会儿,然后觉得自家女儿说的话实在是太有道理了,所以忍不住的点头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