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世子殿下还真是个有趣的人呢。”
苏敬合听了安世子的话以后微微的点了点头,继续用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他。
然后又用一种很奇妙的眼神看了程辞角,一眼看到他始终是一副淡定从容的样子,心里不免有些赞赏。
他确实没有见过这般淡定从容的女子,明明受了这一般的屈辱,却还是表现得不卑不亢,好像对于那种流言蜚语以及别人的辱骂,一点也不在乎一样。
苏敬合看着程辞好像在他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一般想当年自己也是在别人的谩骂当中过来的。一想到那些年自己遭过的罪,他又轻轻的摇了摇头,都是很久远的回忆了,遥远的他都不愿意去回忆了。
“你什么意思?”
安世子听了苏敬合的话以后,不明就里的皱起了眉头,他不知道苏敬合说这番话是什么意思,他感觉苏敬合好像是在讽刺自己,但是又没有证据。
“没什么意思,只是说说而已。对了,从刚才进来,我就看到这个人一直在这里了,是个生面孔呢,好像不是你们信阳侯府的人吧?”
苏敬合听了安世子的话以后轻轻的摇了摇头,嘴角弯起一抹弧度,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
然后转过头看见了一直跪在地上的王胡子,饶有兴趣的看着他,问在场的众人,这一个人究竟是什么人。
“苏大人还真是火眼金睛呢,这个人确实不是我们信阳侯府的人呢。”
说这番话的人正是小宋氏,刚才愁了好半天,没能够插上半句话,这会儿终于得空了,所以他立马在苏敬合的面前表现了起来。
他是信阳侯的人,自然也是不待见苏敬合的,但是他这一会儿就是为了让程辞跟着山贼私奔的事情传得更为久远一些,所以他才搭话的。
“哦?不是你们信阳侯府的人,那为什么还能够参与到你们的家务事情里来呢?刚才侯爷还不是说外人不能够参与到你们的家务事里吗?怎么到这儿就变了卦了呢?难不成这个大胡子是什么重要的人吗?或者是说是侯爷的私生子?”
苏敬合在私下已经调查过程辞被人绑架的这件事情了,所以他自然是非常清楚这个大胡子的身份来历了,但是他这一会儿还想要看一会儿戏,所以就没有直接拆穿他的身份。他饶有兴趣地盯着面前的大胡子,然后调侃地说道。
他和信阳侯本来就不对付,也看不上他的为人,所以得到空闲,他就会和信阳侯打打嘴仗,顺便在言语上欺辱他一番,这也算是他的乐趣之一了。
他故意看着面前的大胡子,然后又用非常疑惑的口吻问信阳侯,这个大胡子是不是他在外的私生子?
“苏大人嘴下留情!你我二人同朝为官,你大可不必对我这一般,要是诚心侮辱,也不必用这一样的方法。”
果不其然,信阳侯听了苏敬合的话以后顿时火冒三丈,他本来就非常的厌恶面前的这个王胡子,然后苏敬合又说出这一番让他难堪的话来,他就更加反感了。
他也知道苏敬合说这番话就是故意让他难堪的,所以他也就直言不讳的和苏敬合说,要是想要成心羞辱,也不必用这一样龌龊的手段。
王胡子不过是一个卑贱的山贼而已,要是真的弄罪过的话,或许还逃不掉牢狱之灾,他堂堂一个侯爷,怎么能够和这种山贼扯上关系呢?
“呵呵,侯爷这发的是哪门子的火,我也只不过是信口一说而已,我还真以为这个大胡子是你什么亲戚呢,要不然的话你怎么会让他也参与到你们的家务事情里来呢?”
苏敬合看到信阳侯生气的样子,心里顿时舒坦多了,他就是喜欢看到他这一种,看不惯自己又干不掉自己的样子。
虽然他知道这个大胡子的身份来历,但他还是想要揣着明白装糊涂。就是想要让他们自己承认这个大胡子的身份来历,只有这样他才会有机会帮程辞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