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听不得程辞提起他的母亲的,一提起程辞的母亲,那些伤心的过往就一股脑的往脑袋里涌。
“父亲这么激动做了什么,我只是想要得到一个真相,得到一个解释而已,怎么就是这么难呢?父亲这是要掐死我吗?好啊,再用力一些或许我也可以解脱了,反正我活在这个世界上就是一个错误。”
程辞看到信阳侯这般激动的模样,内心更加坦然了,他这一会儿已经完全将生死置之度外了,他只想要弄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会这样对待他们母女。
他又故意的激怒他,让他手劲儿更大一些,这样的话就可以直接掐死自己了,反正在他看来,他活在这个世界上也是多余的,他也很不想活在这个世界上,活着是很难的。
“我让你给我闭嘴,听到没有?你不配提你的母亲!”
果真信阳侯听了程辞的话以后表现的更加癫狂了,受伤的力气也更大了,她狠狠的掐着程辞的脖子,好像一下子就要要了程辞的命一样。
程辞母亲的名字好像就是一个催命符一样,你注意提起她的母亲,信阳侯就越加激动。
“我不会闭嘴的,像你这样的人才不配提我的母亲!”
程辞听了信阳侯的话以后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又一字一顿的说道。
他这一会儿被信阳侯掐着脖子真的快要窒息了,但是他又是个不服输的性子,又想知道究竟是因为什么事情,所以他更加坚持自己的想法,更加不愿意相信阳侯低头。
在他的心目当中,信阳侯是真的不配提自己的母亲的,虽然他对母亲没有太多的印象,但是他总感觉母亲应该是一个非常温柔非常和善的女子。
而信阳侯就是个花心滥情的男人,根本就配不上自己的母亲。而且他也不配当一个父亲,并且这世界上没有多少父亲,会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不管不顾,扔在庄子上好多年,而且从来都没有看望过。
然后总是摆着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好像这天底下就没有比他厉害的人了,好像他在这世上就是唯他独尊了。
“你,你,你,是谁教你这么说的?是谁?”
信阳侯听了程辞的话以后全身都在颤抖,脸上的表情也在抽搐,显得格外的狰狞。
他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程辞质问他这些话都是谁叫他说的,为什么要这么说。
在他看来程辞应该是不黯世事的,就算不是个草包,也绝对不会对自己说出这番话来的,应该是有人教他这么说的,所以他想知道究竟是谁让他这样说话的。
“没有人教我,是我自己这么认为的,你有本事就杀了我,没有本事就放开我。”
程辞看到他这一副癫狂的模样,心里不免有些好奇,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的激动,而且他也发现了每当提起自己母亲的时候,他总会变得无比的狂躁,好像对母亲的名字非常的敏感。
但是表面上他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冷冷的看着信阳侯,他知道信阳侯不敢对自己怎么样的,也不会杀了自己的,所以他才敢这样赌一把。
“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了你吗?”
信阳侯被程辞的这一番言辞刺激到了,然后手上的力道更加重了,他狠狠的捏着程辞的脖子,面红耳赤的说道。
这个时候的他好像是陷入了癫狂一样,一副走火入魔的样子,谁都不知道他内心经历着怎样的波涛汹涌,只知道他好像是疯了一样的。
“你有本事就杀了我,反正我这条命都是你给的,你想要的话就拿去好了,就当是我还给你的。除此之外咱们没有半分了父女之情,和你做父女简直就是我这辈子最倒霉的事情。我希望下一辈子再也不要遇见你这样的父亲,也希望母亲再也不要遇见像你这样的丈夫了。”
程辞听了信阳侯的话以后冷笑了一下,然后又用非常挑衅的眼神看着他,那就是要挑战信阳侯的底线,看一看他心中对母亲究竟有多少的感情。
不过这一番话确实是他的心里话,在他看来和信阳侯做父女简直就是这一辈子最倒霉的事情了,要是自己生在寻常人家的话,或许不会过得这么惨了。
他觉得自己上一辈子肯定是造孽很多,所以才会遇到像他这样的父亲的,所以他祈祷着下一辈子再也不要遇到他了,也希望自己母亲再也不要遇到像他这样的丈夫了,他觉得嫁给这样的人,给这样的人做女儿简直就是最大的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