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有些奇怪的娇俏少女目光落在了养父身上，“爸爸，你实话告诉我，咱们公寓的住户，是不是都不是普通人。”

一直在角落里悄咪咪和几个老朋友聊天的焦凃抬起了头，一脸茫然，“我们公寓不住人类的，几个仅存的人类都是修士，已经和妖怪结成了伴侣的那种。”

三连击。

花得翎目光呆滞，“爸爸，我们，不是人类？”

这下子白斋明连他脸上的温和表情都绷不住了，他故作镇定，“翎翎是从哪里得出这个结论的，我们不是一直都不是人类吗。”

“那爸爸是什么？”微仰了起的白净小脸满是迷惑，花得翎突然福至心灵，“白泽？”

白斋明在周围同僚的视线下，缓缓点了头。

花得翎视线扫过旁边的几人，一字一句，“麒麟，青龙，朱雀，椒图，蜃，是吗？”

高大俊美的男人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但还是稳住了脸，微一颔首。

但他心中还是觉得不合理，平日里几人在花得翎面前几乎没有顾忌，直呼本名，为什么她现在还要问一遍。

原先只是坐在沙发边上的少女此时将自己缩进了柔软的坐垫当中，露出来的双眸水汪汪的，“那我，是什么？我也不是人类吗？”

白斋明隐约察觉到了什么，但是又觉得不应当，“翎翎一直把自己当做是人类？”

“昂。”花得翎尴尬一笑，从小生活在人类堆里，也没有人告诉她她不是人类呀。

白斋明顶着其他人锐利目光，竟然有了几分心虚的感觉，“传承记忆？”

花得翎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脸，“那是什么？”

白斋明觉得自己玩大了，难道要说因为从小花得翎都表现得很乖巧，他一直以为花得翎应该是有传承记忆的，再加上生活在人类社会，所以就很少提及这类东西吗。

不过想想也是，虽然花得翎先前确实是幼崽，但却并不是真正的在这个人类社会新生，她出生在洪荒时期，就连传承记忆也应该是在那会儿拥有的。

明白自己究竟是弄出了什么乌龙，白斋明虚弱一笑。

突然得知身边的人，最亲近的养父，邻居，甚至是自己，都不是人类，花得翎瘫在沙发上有些说不出话来。

之前她以为身边出现非人类生物已经很离谱了，没想到最离谱的竟然还没体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