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们这些洪荒妖兽来说,一辈子就是一生了,死了就是彻底在天地间消散,没有下一世,一辈子的诺言便是最珍贵的。
车子似乎即将到站,花得翎听到了车上的提示音,立马抬起小脑袋看向了正上方的显示屏,上面明确显示着他们即将到达目的地。
Y市。
坐在身旁的青年慢条斯理的整理着身上略显凌乱的衣裳,随后便拎上了两个人的行李,率先站到了过道上。
“走吧翎翎。”
花得翎唇边扬起,“嗯!”
......
焦凃抚着腰间,满脸的沧桑,“我为什么要跟你们过来啊,我明明是要去其他地方的。”
纸扇在长眸底下展开,只露出那双笑得弯起的长眸,“不是你主动让我们帮你买一样得票嘛?怎么现在又怪在我们身上了,椒图,你这不行啊。”
温吞男人慢腾腾的挪动着步伐,与年轻的外貌相比,性格完全是老干部风格的焦凃有苦说不出,难道要他说,他其实以为他们是准备回S市了吗。
等到上了车才知道这伙人竟然还要去其他地方玩,这算什么事啊。
动车站距离朱雀先前居住的大山有着不短的距离,幸好一路上都有叫车接送,而不是他们漫无目的的自己找路。
听着并不熟悉的口音,花得翎撑着下巴靠在车窗上,冷风缓缓吹拂在脸颊上,并不算冰冷,还算能接受,其中就夹杂着当地人的话语。
这就是旅行的奇妙之处吧,即使听不懂其中的意思,却还是会觉得很有意思。
微微眯起的杏眸中有流光闪过,光彩熠熠。
似乎已经越来越接近当地的村落了,花得翎还能偶尔看到几个穿着银饰服装的男女老少在街道上行走。
不远处似乎有一个也同样是来旅游的男人操着一口地道的京话,低着头在询问面前那看上去有了点年纪的老人,“爷爷您就告诉我呗,你们苗族人是不是真的会下蛊啊?”
许是为了照顾老人家的耳背,男人嗓音放大了不少,周遭路过的人都不自觉的朝他看过去。
老人家语重心长的说:“不要乱说话,我们哪里敢随便下啊,被上头知道了是要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