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皱了眉,四处探查后便蹑手蹑脚的回到室内。
昏暗的墙角,样貌斯文的中年男人冰冷着一张脸,后背紧贴着墙壁,旁边一掌距离就是门框,门后便是那摆放了香油箱子的偏房。
偏房与充满了阳光的正殿后花园距离不过短短数米,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光线照射到里面的地板上。整个空间,从门口到室内,都感受不到光明的存在。
光线并不明亮的房间内,从屋外听不到任何的声音,不禁让人怀疑,里面到底有没有人。
显然,站在阴暗角落处的中年男人也是这么想的。
有几分消瘦的身形缓慢的在墙壁边上挪动,眼睛有一瞬间变成了不合常理的长眸,眼尾处又尖又细,就连瞳孔都与正常人不一样。
只快速的侧头看了眼房间内的景色,那人脸色变得极为难看,甚至都不再去管自己那与众不同的五官,气急败坏地出了角落,双眸直勾勾的盯着本该站了四五个人的房间。
但是房间里什么都没有,就连那存放着香油钱的箱子都被认为的弄得破碎,不知情的或许还会以为这是进了贼。
中年男人居高临下的望着那已经变成了灰烬的纸,眼底的冷意令人不寒而栗。
......
等到花得翎醒过来的时候,很是茫然的看着房间里被刷的洁白的墙壁。
一时之间有些恍惚,自己是在做梦,还是在医院,只不过这环境看得倒是有几分的熟悉。
也不对啊,她刚才不是还和朱雀姐姐他们一起在寺庙的后花园里吗,难道现在是在做梦?如果是这样的话,倒是也能解释的通了。
花得翎坐在床边,百无聊赖的试图伸脚去勾着地上的拖鞋,一边觉得不愧是梦境,真是逼真,一边又忍不住发笑,果然是梦,不然怎么会现在是没有穿鞋呢。
她可没有忘记,她这个时间应该还在外面才对,而且窗外的天空竟然已经变得有些许的昏暗。即使是南方冬天,也不应该黑的那么快才对。
所以合理猜测,现在是在做梦。
少女嘀嘀咕咕的就是不好好的穿鞋,小小心思全都写在了脸上,就连房门被人推开了都没注意到,更没有发现不少人正在门口注视着她。
等到身上的“炙热”视线越来越明显,花得翎才后知后觉的抬起了小脑袋,懵懵懂懂的一脸无措。